好奇的人全都蜂拥而至。
“我是阿肥!”那只“猪”说。
“我是鸡哥!”那只“鸡”道。
“欢迎来‘汉堡王’品尝人间美味。”两个人一搭一唱,模样十分逗趣, 很受大朋友与小朋友的喜爱。
“来份猪排堡好了……”阿德看着那些令人胃口大开的汉堡菜单说。
“需要什么饮料呢”服务生问。
“一杯冰的少糖红茶……”阿德迷迷糊糊道。
就这样,阿德点了一份套餐上了楼,吃完后则回到自己的店面继续上 班。
那家店,也是卖汉堡的,外观并不怎么起眼,而我,就是那里的老板。
其实是老爸开的店,只不过要放暑假的我帮忙看店,并全权负责店内的大小事务。
但是,自从我接手以来,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客人在我面前说我们的汉堡好吃,但 今天,我却听到许多人对那家店的美食赞不绝口。于是,我派了员工阿德去那里 试试味道如何,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好吃。
“味道怎么样……”我问阿德。
阿德的表情看起来还沉醉在美味中,一直吸吮着手指。被我的话打断后,他突然表现出疑惑的样子:“老板,虽然怕你生气,但我必须要说那真的是 美味,不过……” “怎样” “虽然当初我点的是猪排堡,但我却觉得那肉质是我从没有吃过的, 不像猪肉,口感很特别……就算是我这个尝过大江南北美食的高手,也尝不出 来。” 我笑了出来:“每家店都有他们的独门秘方,你没吃过这是当然的。” “不……真的不太一样。” 这短短的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为了挽回自己的生意,我必须进 一步行动。我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
于是,这个夜晚,我要潜入那家店。
我打了阿德的手机,但却没人接;打他家电话,他的家人告诉我他好 像去找什么资料了。奇怪,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只好独自前往。
那家店昏黄的灯光令人觉得莫名的诡异,打烊后的店更显得冷清,里 面只有那个穿着鸡布偶的人在扫地。那个穿着猪布偶的人大概下班了吧 等等!客人都走了,那个人怎么还不把布偶衣脱下来7他不嫌闷热吗 我观察那只“鸡”有数十分钟之久,只觉得他的行为有点儿奇怪。他不 时四处张望,好像怕有人进来似的。我想,他是担心有人发现他们的商业机密吧 过了一会儿,他趴在墙上,鬼鬼祟祟地摸着墙壁,竟被他摸出了一道 暗门。
“靠!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吗”我心里暗骂着,额前冒出了许多冷汗, 尽量把脚步声弄得无声无息。
暗门的内部是一条很长的过道,水滴顺着水管外缘顺流而下,滴滴答 答的。我跟踪了那个人许久,突然间,走到了一间灯光极为明亮的大秘室。
从黑暗突然转为光明,我一时不适,便用手遮住了双眼。
而这时,我看到了一幅令人永生难忘的画面——里面有一头猪。它是 猪,却又不是猪,应该说是一头恐怖的怪物。我从没看过这么巨大、这么恐怖的 猪,体型跟一辆砂石车差不多。它的双眼露着青筋,一副很饥饿的样子,张着血 盆大口,不时滴着口水,四肢被粗重的铁链铐住,慵懒地摊在地上。
我实在很怀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生物存在,这种畸形猪应该 可以上新闻了吧还有,它到底是吃什么才长那么大的 但下一秒,我就知道了。因为我看到了他的腹部明显地浮现出了许多 人的面孔。地面上尽是破碎的衣服和血淋淋的残肢。
原来……它的饲料就是人肉! “嗯……还没消化完啊。”穿鸡布偶的人拍拍它的肚子笑着说。
而这时,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不是阿德吗我的心剧烈地一跳。
正当我的内心充满了惶恐时,一个不明物体压在了我的左肩上。那冰 冷的物体幽幽地对我说,“很有趣哟……” 我缓缓地转过头来,没想到是那个穿猪布偶的人。他正将他的头靠在 我的肩膀上。顿时,我吓得心脏快要爆炸,但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诡异的举动 “我们早发现你了……”那穿鸡布偶的人说着,摸摸怪猪的肚子,拿起 一把刀,割下了一块肉,作为明天的食材。
那只猪没有发出痛苦的哀号,反而很享受的样子。真是只变态的猪。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们也干得出来……”我压着心中的恐惧和愤怒, 冷冷地对他们说道。
“丧尽天良为什么”穿着猪布偶的人问道。
“你们杀了人……”“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们还把他们的尸体弄来给怪物当饲料!我知道我大概也活不了了, 但你们一定会遭天谴的!”我鼓起勇气道。
穿猪布偶和鸡布偶的人互相对望了一下,突然“呵呵”地怪笑起来。
“人可以吃猪,猪却不能吃人”那穿猪布偶的人笑道。
“你闭嘴!你身为人就不能做这种事!” “人杀人不可以,那不是人的生物杀人呢应该不需要受到法律束缚吧 ……”穿猪布偶的人说。
我听不出他这句话有什么含义。
而那穿鸡布偶的人拿着手中的菜刀,向我走了过来…… 最恐怖民间鬼故事篇二 喝完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苏嫣然的脸上才有了几分血色。她疲惫地靠 在桌子上,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按摩着太阳穴。
张明警官一边为她的茶杯续上热水,一边低声安慰道:“你不用着急, 我们会帮你找到你老公的!” “不!”苏嫣然的脸色陡然一变,她跳起来抓住张明的衣袖,慌乱地说, “我是来自首的。我老公没有被坏人绑架,是我杀死了他!” 苏嫣然的丈夫名叫林乐山,是一名事业有成的房地产商。这林乐山虽 然年近四十,却仍然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两个月前,他在前往公司的途中突然 失踪了,有人说他被人绑架了,有人说他被对头暗杀了,众说纷纭,没有人知道 他到底去了哪里。
张明听了苏嫣然的话,怔了一下,又起身叫来一个负责做笔录的女警员,让她好好安抚一下苏嫣然的情绪。
苏嫣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双手一 直不停地哆嗦着:“那天晚上,我和林乐山吵架,他动手打了我……我拼命反抗, 一不小心失手杀死了他。我害怕被人发现,就把他埋在了别墅后面的玻璃花房底 下……” 女警员停下笔,和张明对视了一下。张明问道:“苏女士,你是用什 么利器杀死林乐山的” 苏嫣然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后说:“我是用锯子,不,是斧子。我用 斧子把林乐山的头砍了下来,然后拉到浴室里放血。等他的血流光后,我把他埋 在了我的香雪花丛底下。” 张明低低地叹了口气,他皱着眉头,对苏嫣然说:“看你的样子,又 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吧我们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你也要信任我们啊!林乐山 失踪后,我们也一直在不停地寻找,如果你总是隔些天就来报一次假案,误导我 们的追查方向。这会让我们很为难的!” 一听这话,苏嫣然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她不停地上下抓挠着自己的头 发,大声嚷:“我没有说谎话,是我亲手杀了他,是我把他埋在了那棵大槐树底 下。为什么你们总是不相信我” “你刚刚还说把他埋在你的玻璃花房里,怎么现在又变了”女警员站起 来,连哄带劝地把苏嫣然送了出去。张明对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两个月前开始,苏嫣然就在不停地投案自首。每一次,她所说的作 案手法和工具都不相同,可她杀死的却总是同一个男人——她的老公林乐山。
张明第一次接到报案时,立刻扣下了苏嫣然,亲自带着法医和警员前 往弃尸地点搜查。可他万万没想到,别墅里面干干净净,别说一具尸体,就连一 滴鲜血都没发现。
后来,苏嫣然又换了口供,声称她用手枪打死林乐山后,把他埋在了 海边的沙滩上。张明带着一队警员,几乎把那片沙滩翻了个个儿,始终没发现林 乐山的尸体,倒是顺带挖掘出了几件陈年旧案。张明认为苏嫣然伤心过度,太过自责而产生了幻觉,和几位警员安抚 了她一阵后,就让她回去了。
这一次,苏嫣然把杀死林乐山的理由、过程,以及细节说得清清楚楚。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发现林乐山和小保姆有染,一怒之下,她把小保姆赶了出 去,还当场要求和林乐山离婚。
离婚是要被苏嫣然分去一半财产的,林乐山不肯,于是他大打出手。
最后,林乐山提出了一个无耻的要求——要离婚可以,除非苏嫣然净身出户。
苏嫣然怀恨在心,就在一个雨天的夜晚,悄悄地在林乐山的茶水里下 了安眠药。趁他熟睡时,苏嫣然勒死了他,然后把他的尸体和那根电线,分别埋 在垃圾处理厂附近的土坑里。
张明带着几名警员去取证,几乎翻遍了整个垃圾厂,仍然没有找出一 丝和林乐山有关的线索。因为这一耽搁,另一件大案里的嫌犯,也趁着警员松懈 的时机逃出了春城市,想再抓回来是难上加难。
局长把张明大骂了一顿,张明气坏了,回头就把苏嫣然以“妨碍公务” 为由拘留了三天。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苏嫣然刚出拘留所不到半个月,就旧病复 发,又来自首了。
这次,苏嫣然说她把林乐山埋在了栽满香雪花的花圃下,可是谁会再 去相信她呢 苏嫣然一走出警察局,嘴角又浮起了那丝熟悉的笑意。终于不会再有 人怀疑她了。她伸手揉了揉脸,上妆用的白粉底褪了,苍白的脸上顿时透出几分 红润来。
就在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苏嫣然的面前。她正准备钻进去,却 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再仔细一看,那女人居然是她! 苏嫣然吓坏了,倒退几步,结巴着说:“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 么会在这里” 司机转过头,冲着苏嫣然骂着:“神经病,大白天说什么鬼话!”说完 话,他一踩油门,车子呼地一下蹿出老远。苏嫣然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司机居然 长着那个女人的脸。再转头一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竟然也全都变成了那个女人 的模样。
苏嫣然惊叫一声,晕了过去。恰巧,这一幕被张明看见了,张明急忙 把她送进了医院里。
林乐山失踪之后,苏嫣然便把家里的佣人全辞掉了,只留下了一个负 责烧饭的老婆婆给她作伴儿。得知苏嫣然住院后,老婆婆给她送来了吃的,还给 她带来几朵香雪花。
苏嫣然有一个怪癖,闻不到花香,她就寝食难安。林乐山知道她的喜 好,别墅建好后,还特意请人做了一个大玻璃花房,一年四季,花房都开满了五 颜六色的鲜花。但是,苏嫣然只喜欢香雪花,她把整座花房里的花全都换成了白 色的香雪花。
香雪花喜阴,越是阴气重的地方,花朵就开得越美。那些香雪花底下 埋着一具人尸骨,自然是开得更茂盛了。苏嫣然一想起这事,心脏就怦怦乱跳, 这玻璃花房如今成了放在她手上的烫手山芋,她毁不得又留不下,这该如何是好 苏嫣然悄悄地把老婆婆带来的香雪花丢掉了,可是晚上,老婆婆又带 来了几枝。那花一定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香气浓郁,花型也很完美。
或许是心里有了阴影,苏嫣然总觉得这些香雪花中透出几分血腥气, 她便不再像往常那样喜爱,而是远远地抛在了窗台上。
月亮爬上床头时,苏嫣然起床喝水,她无意间发现了那香雪花上居然 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就像它在自动吸收月光一样。
苏嫣然悄悄地凑过去一看,顿时吓得心胆俱裂。那些香雪花居然全都 变成了女人头,一朵花一个小人头,每一朵都长得栩栩如生,诡异极了。
如果玻璃房里的那些香雪花,全都长成那个女人的人头模样,她该怎 么办苏嫣然辗转反侧,脑海里总是出现凄厉的惨叫声,还有那片开成了雪海的香 雪花。
当天晚上,苏嫣然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别墅,她打算放一把火烧掉那些不吉利的花,永远地隐藏住花丛底下的秘密。
夜静更深,苏嫣然拎着一大桶汽油走进了玻璃花房。那些香雪花开得 生机勃勃,每一朵花都那么美,那么白,弥漫着她熟悉的味道,有香雪花的清甜 香气,还有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突然,苏嫣然看见花丛中出现了一只骨瘦如柴的手,一个披着长头发 的女人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
天哪!是她!苏嫣然吓坏了,伸手一挥,整桶汽油几乎全都浇到了自己 的身上。
香雪花的香味并没有被汽油味压制下去,反而越来越浓烈了。那个骷 髅女人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苏嫣然心烦意乱,“啪”地一声点燃了手上的打火机 …… 玻璃花房轰隆一声炸得四分五裂,当张明接到报警匆匆赶到时,大火 已经被扑灭了。
人们在清理废墟时,发现了两具女尸。一具是苏嫣然的,已经被烧成 了焦碳;另一具深埋在花丛底下,几乎所有的香雪花的根都生长在她的身体里。
原来,在两个月前,苏嫣然和林乐山纠缠厮打时,不小心误杀了那个 无辜的小保姆。为了掩藏犯罪,苏嫣然把她埋在了香雪花底下。
见老婆婆来找女儿,她又让林乐山潜逃外地,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去自 首,谎称自己杀死了林乐山,并埋尸某处,借此来转移人们的视线。
老婆婆没有找到自己的女儿,索性留在林家做起保姆。苏嫣然生怕她 起疑,也不敢拒绝,只好任由她留下来。
老婆婆主动找张明坦白,她早就知道香雪花的香气嗅多了会让人产生 幻觉,却并没有阻止苏嫣然和它接触。因为她觉得苏嫣然一直在做戏,她怀疑自 己的女儿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在人们不留意间,一缕香雪花的清香从焦土里缓缓升起。就在这时候, 一块碎玻璃突然从破烂的玻璃花房顶上掉下来,插进了一个旁观者的脖子里。张明快步跑过去参与急救,他突然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是消失已久的 林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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