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夜里,她睡着了,接到男人的一个电话说想来看她,她马上醒 了整妆梳发,坐在床前等了三个多钟头,半夜,男人一个电话打来说,不来了。
女孩子当即泪如雨下,反反复复只会问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 女孩今天能狠下心抽身离去,也是为保存这段感情,女孩说:“我怕 有一天他会离开我,那样的话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我自己走开,我就可 以永远假设,只要我不走,他会永远爱我。”电台的女主持人说,为这样一个男 人,不值得。
什么样的一段情才算得上“值得”这可不是莱场里付 5毛钱原只想买 棵葱,不料还赠了一头蒜那般可以算得清值不值。张爱玲,那样一个傲视人间的 旷世才女,够聪明也够世故,遇见了有妻有室的胡兰成,竟只一味“见了他,她 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胡兰成写道:“我和爱玲只是男女相悦,子夜歌里称‘欢’,实在比称爱 人好。”相悦成欢,还不值得吗哪管汉奸身份,哪管他有没有老婆。电话里的那 个女孩也说,三年来,什么样的快乐与悲伤她都尝过,她无怨。
突然想到近年流行的一首歌,《征服》硬派的那英、小黑哥 (柯受良 ) 唱起来格外得摧枯拉朽,“终于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 /输赢的代价是彼此粉 身碎骨 /就这样被你征服 /喝下藏好的毒 /我的剧情已落幕 /我的爱恨已入土 ……”第一次听我就止不住笑起来,说这一定是武大郎唱给潘金莲听的。也许, 武大郎明知潘金莲在药里下了毒,他也心甘情愿一饮而尽——与其在别人嘲笑声 里讨生活还不如爽爽利利地死于爱人手下。
爱情,是含笑饮毒酒,敢唱才轰轰烈烈。
精选爱情抒情散文(二)从初中起,安冬就是我的同桌,他爱玩爱闹,成绩却很好。
中考时,安冬的分数大大超过了他所报考的那所中专,然而最终却被 拒之门外,原因是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但在我们眼里,他骑车、游泳、爱唱爱笑, 比“健康人”还健康。
高中时我和安冬竟然又分在同一班,这令我们开兴不已, 自作主张搬到一起又做起了同桌。平时我话不多,可是跟安冬在一起却滔滔不绝, 又笑又闹。他常常约我们几个好友去米江边散步,走在暖洋洋、白茫茫的河滩上 看芦苇风轻舞,碧水依山低唱,安冬会无比兴奋高歌几曲。那时我是个爱做梦的 小姑娘,在我心里,安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了我想象中的白马王子。他英俊、 活泼、聪明,尤其是他经常阳光灿烂的笑脸让我心动,有时他也会偶尔掠过一丝 别人不易察觉的忧郁,他如此望我一眼时,我居然会有种凄美而心痛的感觉。当 然这是心里最深最深的秘密。
高二时的一天,我无意中翻安冬的笔记本,最后一面居然写着:“爱 她,所以离开她。”我一听,莫非安冬对哪个女孩倾心了我装作好奇、活泼的样 子对他嚷:“快快从实招来,是哪位!”不料安冬却沉下脸很烦躁地说:“你干嘛乱 翻我的东西!我抄的一句歌词,关你什么事!”同学们都诧异的望着我们,我第一次 被安冬如此冷落,又恼又气,不再理他。第二天一早到学校,经发现安冬已自作 主张和别人换了位子,少女的矜持与自尊,使我装作对他的举动无动于衷,跟我 的新同桌很快打的火热,其实我心里很难过。我有时想,那句话是不是对我而言 呢可很快就骂自己自作多情。我们也慢慢疏远了。
不久,一向成绩优异的安冬 却突然宣布退学了,他说:“我早就想赚钱了。赚钱,是一种责任,懂不懂我要 接管我哥的小百货店,以后各位读大学缺钱,找我就是!”安冬经营那家小百货商 店后,还真的赚了不少钱,他出资把家里,尤其是父母的房间装修的很豪华,被 我们县许多人称为有出息的孝子。
后来我考上大学,偶尔想起以前的那个白马王子的梦想,感到十分可 笑。安冬偶尔会给我打次电话,我庆幸从没提起过曾暗恋他,要不多尴尬!大学 三年级的一个雨天,安冬的姐姐居然出现在我眼前,显得很憔悴。她告诉我:“你 知道吗,我弟弟有种先天性心脏病,治愈率只有千分之二,医生曾说他很难活过 二十岁,这一点弟弟十三四岁便知道,但他一直很坚强,一直是最合格的好儿子、 好弟弟。他曾经告诉我他非常喜欢同桌的一个好女孩,当然这不能告诉她,她是 一个那么脆弱的女孩。” 我无比惊讶的望着她。她却开始流泪:“弟弟两个月前 已经去世了,他曾经记过一本日记,扉页上写满你的名字。弟弟独自忍受了太多 的痛苦,我希望当他在另一个世界时,他的内心能让他的好朋友知道并理解一点点,所以我想把这本日记送给你。”我接过那本日记,下意识地一翻,突然我看 见了大大的我的名字,后面是一句话:“爱她,所以离开她。” 精选爱情抒情散文(三) 最近的一个初夏,终于和相处了两个月的女友分手;
最近的一个盛夏,她又打来电话,问我如果努力的话还有没有希望。
当然有了,只要努力地去和感情妥协,努力地去欺骗她和自己,一切 都还能继续。
但是我好象说了实话。
可能这下是真的辜负了她,或是伤害了她,于是最近的一个初秋,我 和她彻底地分手,不带有任何的遗憾和愧疚。
很少去想过孰是孰非、该取该舍的问题,更加少地去想过分手的原因。
那是因为我不敢去面对。
不敢面对的事实是,我的心里始终有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不敢面对的另一个事实是,她们是好友。
一个人,现在爱着的,也许不是他最想去爱的人;
一个人,最想去爱的,也许又恰是他不该爱的人。
面对自己的感情,我可以坦然;面对两人的感情,我却又慌张。
于是在这慌张之中,两股感情纠结成一个无底的漩涡,带着巨大的破 坏力将我吞噬,使我方寸大乱。
一个原本忠于感觉的人方寸大乱的结果就是----冲动。
一个暗恋着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的以前女友的好友的男子冲动的结果 就是----听了一晚柯以敏的《天亮以前》,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现在当然是分不清也不愿意分清当时我究竟说了些什么的。她当然是有些惊讶而后说了句“让我考虑考虑”就挂断了电话。
可笑的是我还一度沉浸于自己营造的自以为是的浪漫氛围中,真是奇 傻无比。
就这样一个礼拜过去了。杳无音讯。
傻瓜也应该能猜到她的意思。
可笑的是我又开始沉浸于自己幻想的概率值极低的“好结果”之中,真 是奇傻无比透了。
然后,这个傻男人作了一个很符合傻瓜身份的决定----打个电话问到 底。整个事情的恶化就这样开始了。
果然,她的甜美声音在电话的那一头,带着歉意、虚假的惋惜和真实 的骄傲以及其它种种让人没脾气的情感,婉言拒绝了我。理由很是简单:一面之 交哪有感情可言 我急急地挂了电话,恼火地踹上了门,心想再说下去就要到“那么我 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这一句了。这句话以其与生俱来的无奈、敷衍、讽刺和对 受伤者的无力慰藉,而赢得了我的深恶痛绝。
老实说,我后悔那天拨了那个电话。
握在手中的玫瑰如果不送出去,一定会刺伤自己。但是这样的伤口至 少还算是凄美的,一旦逼自己把玫瑰给了不该给的人,因为旧伤新痕的破裂而带 来的剧痛,就只能算是凄惨了。
她既会用客气掩饰拒绝的残酷,我也会用麻木代替痛哭的感想。
她既无错,我又何苦再去反省自己的错对得失。
于是,这个笨小孩作了一个很不符合(或许是很符合)笨蛋身份的决定 ----从此不再爱她。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虽然还没学会如何疗伤,但是大增的经验值已 经让我渐渐习惯了伤口的隐痛和未干的血迹。某天晚上托福班放了课出来,走在华灯初上的闹市街头,忽然觉得她 们的身影一下子粉碎在我的心里,而后伴着我的最后一声轻笑飘散在夜风中。
“Everything is dust in the wind.就像这样吧。” 想到这里,仿佛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只是这时偶尔想起会在心底又回 忆起一种久远了的痛楚。
反正一切都很坦然,但又常常会莫名地低头,于是便 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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