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中的梦与醒,又是如何成全爱情,助力爱情完成它 的崎岖坎坷历程的呢? 《仲夏夜之梦》以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开了头。美貌的赫米娅爱上 了拉山德,却违背了父亲的安排。按照当时雅典的法律,女儿若拒绝服从父亲的 安排,那等待她的要么是死刑的审判,要么就是做一名修道女孤寂一生。在必须 做出决定的那夜,赫米娅和拉山德决定私奔,他们认为只要逃离雅典城,就不用 再受雅典律法的约束。在逃离雅典城的那片森林中,精灵给睡着的男女们滴了有 魔力的花汁,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所发生的一切,在仲夏夜,在森林中, 如同梦幻般倏忽而至,又翩然离去,却最终成就了两对恋人的爱情。
如此荒诞的一个故事,为什么还能成为莎士比亚四大喜剧之一?为什 么还能历经时间的筛选而成为经典流传了下来?我试图奉上我的答案:
林中精灵迫克 第一:充满魔力的语言 英国散文家,诗人约瑟夫·艾迪生这样赞誉莎士比亚:"在英语文学中, 莎士比亚是无可比较的,他胜过所有其他作家。" 林中精灵在入睡男女的眼皮上滴了"爱懒花"的花汁,他们醒来之后就 如同被施了魔法般,毫无缘由地爱上了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事物。而莎士比亚 笔下的句子,也如同被莎翁施了魔法一般,随处可见的奇思妙想,随时感到的出 乎意料,让语言充满了魔力。比如说,我们常常见到扬帆航行的帆船,却不曾领略过这般的描写:
"帆船因狂荡的风而怀孕,一个个凸起了肚皮。" 比如说,我们常常经历反常的季节气候,却从未见识过如此夸张的比 喻和想象:"季候也反了常:白头的寒霜倾倒在红颜的蔷薇的怀里,年迈的冬神 薄薄的冰冠上,却嘲讽似的缀上了夏天芬芳的蓓蕾的花环。" 我们因忧愁而无精打采、昏昏欲睡,又或者我们钦佩贾平凹写的句 子:睡在夜的黑甜中,却不知莎翁早已把这一切写得出神入化:
"睡眠欠下了沉忧的债 心头加重了沉忧的担 我且把黑甜乡暂时寻访 还了些还不尽的糊涂账" 移情别恋的负心汉,在回心转意的时候说出这样的句子,一定能获得 全部的谅解:"我的爱不过像过客一样暂时驻留在她的身上,现在它已经回到它 的永远的家。" 第二:不仅只是消遣,荒诞中还有真实 故事是什么?故事是编出来的吗?王佩老师告诉我们:"故事不是编 出来的。故事是对真实的模仿,是对本质的探求。" 《仲夏夜之梦》中的故事足够荒诞。仙女提泰妮娅被精灵的"爱懒花" 施了魔法,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醒来第一眼所看到的事物,一头蠢驴;
狄米特 律斯也因魔法的作用,醒来后爱上了他百般嫌弃的海丽娜;
"爱懒花"的花汁也没 有放过拉山德,致使他竟然忘记了与他私奔的赫米娅之间的海誓山盟,转而对海 丽娜大献殷勤…… 连续不断的荒谬事件让我们好笑,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消遣,按照帕 斯卡尔的说法,"一个人无论是怎样幸福,但假如他并没有通过某种足以防止无 聊散布开来的热情或娱乐而使自己开心或沉醉,他马上就会忧伤和不幸的。没有 消遣就绝不会有欢乐,有了消遣就绝不会有悲哀。"这是故事的作用之一,让我 们在开心或沉醉中得到消遣,在消遣之中忘记忧伤和悲哀。但是,连续不断的荒谬似乎要印证的恰恰不是荒谬,就如同连续不断 的巧合也似乎要说明冥冥之中另有安排,人性之中最奇怪的东西莫过于我们在一 切事物里都会发现相反性(帕斯卡尔)。剧中还有戏剧在上演的《仲夏夜之梦》, 剧中的人在看戏剧的时候说:"我得承认确曾是我的眼中充满眼泪,但那些泪都 是在纵声大笑的时候忍俊不住而流着的,再没有人流过比那更开心的泪了。" 读到这些荒谬情节的读者是否也会在忍俊不住的时候流下开心的泪, 在开心的泪中,理解了爱情的无缘无故、不可理喻、盲目而非理性;
在虚构的故 事中,找到了超出我们理解范围的事情的近似的答案。
第三:梦中之梦 《仲夏夜之梦》与《奥赛罗》以几乎相同的故事开了头:女儿不听从 父亲的安排,另有所爱并私奔。《仲夏夜之梦》中的男女,在精灵的帮助之下, 经历了一场又一场可以收回重来的梦,最终成全了真爱;
而《奥赛罗》中的男女, 在嫉妒——这个绿眼妖魔的蓄意安排之下,犯下的小错,不可逆转,不断放大, 一场曾经固若金汤的爱之联盟轰然倒塌,一片狼藉。喜剧与悲剧的两相映照,似 乎可以得出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结论:有神的同在,能得着喜乐与新生;
而被魔控 制的生命,不可避免地走向毁灭。
《仲夏夜之梦》中的男女,在梦中被施加了魔法,在魔法中一次又一 次地醒来,在醒来之后,一次又一次地重新上演心中的故事。
假若人生也可以重演,那多少遗憾和错误可以修补或更改。梦中之梦, 借着发散的思维想象:人生也是一场梦,一场因死亡才会醒来的梦,而这一出人 生大梦,只不过是嵌在另一个更深层的梦境之中的梦?
扩展阅读文章
推荐阅读文章
推荐内容
钻爱网 www.zuanai.cn
Copyright © 2002-2018 . 钻爱网 版权所有 湘ICP备12008529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