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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意志的复苏 — 浅析“ 存在主义之父” 基尔

—、把“单个人的存在”当作哲学中心问题，奠定了存在主义在哲学基 本问题上的主观唯心主义路线 马克思主又哲学明确指出：哲学的基本问题是物质与意识的关系问题， 对这一问题的不同回答是划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唯一标准.任何哲学流派之 间的对立不超乎这两大阵营之外。在提出自己的哲学观点之前，基尔凯郭尔对传 统哲学进行了全面否定：在他看来，以往的哲学不论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都是抽 象地讨论世界的本原，在一些对人们生活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和作用的问题L作空 洞的烦琐的争论，忽视了人及人的存在在世界上的重要性，贬低了人作为万物之 首在处理各种关系时的优先地位，因而都是无用的、形而上学的，称不上是真正 的哲学。这一论调和绝大多数现代西方哲学家在同时否定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 幌子下，氕称执行第F条路线的唯心主义实质是一致的，对后来存在主义者也冇 很大•影响。

诸如萨特标栲的“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攻击马克思主义忽视对人的研 究，原来还算正确的理论被教条主义和官僚主义者“洗了一次硫酸澡”后，消溶了 "人”这一哲学的重要内容’变成了“非人的哲学”，：:吾一个"无人地带”，“存在主义在研究人这个领域内先走了一步”.1,因而必须弔存在主义哲学中对人的特别强 调去“修正”、"补充”和“完善”’“存在主义的马克S主义”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 但是“判断一个哲学家，不应当根据他们本人所拃的怊牌,而应当浪据他们实际上 怎样解决基本的理论问题.”由十萨特哲学理论对“自为选择”的绝对强调以及对客 观规律的片面机械理解，彻底表明了“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叉”只是众多形形色色 的反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流派中比较隐蔽的一支，是地地道道的存A.:主义，裉本 谈不^I: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 否定传统哲学是真正哲学之后，基氏回答哲学以什么内容为研究对象 才是真正哲学的问题.他明确指出：哲学应把“单个的人”即“孤独个体”以及孤独个 体的存在状态当作研究中心，世界上真实存迮的东西只能是人的存在.所谓“人的 存在”，指主观思想者直接体验和感受着的神秘精神状态，即个人（自我）的主 观意识。并ii这个主观意识和从概念到概念的抽象思辩的理性思维不同，它存在 于非理性的主观体验中。基氏认为：人的存在首先表现为行动的存在，而人的行 动是受非邢性的主观支配的，因此人的存在归根到底是芏观意识和非理性内心体 验的,把“¥”或“自我”归结为精神性的自我意. 难氏强$n人的存在”为世界的本原之后，又特别指出“存在”的个体性 特征。他认为只有个体才¥限关怀自身和自身的命运，又与他人格格不人.“一个 人对他人来说，只能是他道路上的障砑，是他存在的一个威胁.”③个体的人是孤 独的，“每个人都只能成为单独的人，这将是真的，是真观.”®个人是独一无二的， 所谓“大众”这一概念本身就是不真实的.“公众里然是一个庞然大物，却只是一个 抽象且弃绝的空虚混沌，它是万事万物，也是空虚无物。”⑤在他看来，哲学的 缺陷、社会的弊病就在于把不真实的大众抬到至高无上的地位，把个体淹没到无 个性的不真实的东西中.自己的使命就是让哲学回到“孤独个体”上来，恢复人的 个性.对公众在社会历史进程中的作用进行贬抑，片面强调个人在社会历史中的 地位和作用，反映了他哲学的唯心史观。

基尔凯郭尔把“孤独个体”非理性的主观体验当作哲学出发点，以研究 孤独t个体的存在状态为任务。“孤独个体”是他哲学理论体系的基本理论和核心 范畴，对后来在,主义者的哲学理论产生了广泛影响，成为他们哲学本体论的思想来源.存在主义的创始人，德国存在主义代表海德格尔把“在”、“在者”，、“亲 在”加以区分，赋予"亲在”即/‘我的在”以本体论的地位，并强调只有在一些非理 性的情绪体验如“烦”、"畏”、“死”中才能达到“亲在”的在者状态亦即存在的本真 状态，这和基氏强调“孤独个体”只能存在于非理性的主观体验中的理论有明显联 系.在研究吸收基氏哲学思想基础上形成自己存在主义理论的海德格尔是无法否 认这一点的.另外，曾在现象学大师胡塞尔指导下专门研究过基氏著作的法国存fi 主义代表萨特，在哲学本体论问题上，把作为世界本原的“存在”又区分为“自在 存在”和“自为存在虽承认有一个外部的客观世界，但又认为它只是一个“自在存 在”，是消极被动、封闭偶然的，“它是偶然发生的，没有存在的理由.”着重强调“自 为存在”即“自我意识”或•主观性”才是主动、积极、自由，不断否定创造自身， 不断展示维系他物.“自为存在和自在存在靠着一种综合的联系而联合在一起，这 种联系不是别的，正是自为存在本身.”因而，只有*自为存在”才是真正的存在. 萨特关于*自在存在”和“自为存在”的理论和基氏对“孤独个体”的强调没有性质 上的区别。

在对待“人”这一问题上，萨特认为人本身是孤独的，“一旦我存在，事实 上就给他人的自由设置了界限”，“由于上帝的不存在，一切都是可能发生的，因 而人是孤寂的……。”在剧本《禁闭》中，他描述了三个鬼魂明争暗斗、相互牵 扯的故事，借其中一鬼魂之口发出“地狱中惩罚你的不是熊熊的烈火和烫红的烙 铁，而是你身边之人”昨呼喊，得出“愈孤独愈自由”、“他人即地狱”的极端结论。

这一方面展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不正常关系，另一方面也暴露了萨特 唯意志论的个人英雄主义的心态，和基氏有关存在的个体性特征的论述有相通之 处.通过以上分折，可以得出不容置疑的结论：基氏宥关“孤独个体”的理论奠定 了存在主义哲学的主观唯心主义路线。

二、强调人选择存在状态的自主性，奠定了存在主义哲学的非理性主 义倾向 基尔凯郭尔认为：“存在”不只具有“个体性”特征，它还有“时间性”即 个体存在在时间上处于不断生成、和变化的过程中。但基氏否认这种生成和变化 有必然规律性，否认变化育量变，质变之分、量变的积累达到一定程度导致质变. 在他看来，事物之间质量的差别是绝对的、不会变化的，事物要么如此、要么如彼、相互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因此，个体存在的生成变化不会按黑格尔以唯心主 义形式所系统表述的对立统一规律进行，而是按非此即彼的方式进行。对此，基 氏提出他哲学理论体系中的又一个重要概念一一“自由选择”。

基氏认为；
每个人m实存在状态的非此即彼的变化完全是他自己选择 的结果。人没有先于实际生存的本质和人性规定，不是“人之初，性本善”和“人 之初，性本恶”而是“人之初，本无性”。至于后天成为什么样的人，走什么样的 生活道路，完全在于你自身。他说：基督徒并不是天生的，那种因"害怕惩罚或 为表明自己是信男善女而参加教仪的， 并不是真正的基督徒。而哲学在以研究人为中心问题的前提下，应回 答我如何变成基督徒”的问题，着重探讨个人对人生态度的选择，帮助人挑选更 理想、更高尚的生存状态.基.氏哲学为我们提供了三种选择：
1. 感性的态度：它的特征是人不敢正视生活的内在本质，为回避生 活中的厌烦和苦恼而只追求短暂的物质享受和片刻的精神满足，在肤浅、庸俗的 享乐生活中忘却过去与未来。但是，正象意志主义者叔本华所描述的那样，欲望 的满足不仅会促使空虚和无聊的萌生，还会因欲望无止境而产生新的欲望。因此， 片刻的享受之后跟踪而来的是更大的忧虑，人终因无法摆脱痛苦而陷入绝望，绝 望能使人反思对人生进行重新选择. 2. 理性的态度：这一阶段的人们不是°今朝有酒今日醉”的纵欲、享乐 主义者，而是按埋性原则指导生活的禁欲主义者.但由于内心深没有完全弃绝“享 乐”的杂念.理性原则时常面临感性生活的诱惑，理性原则处在激烈的矛盾冲突中 不能得到彻底贯彻。

3. 宗教的态度：在“上帝”指引下，这时候的人们彻底摆脱了浅薄的 感性诱惑和矛盾的理性原则，依靠对“神灵"的匍匐信仰，心神到达无欲无求、澄 明洁净的空灵境界，在上帝面前重新寻回自我不灭的灵魂，一切都归结为非理性的主观意念，在主观意识中真切体验到“存在”的本真状态。

这人生的三个阶段，体现了人生三种不同境界.基氏特别强调指出：
实现一阶段到另一阶段的过渡，或此或彼完全由人的自由选择决定.自由选择是 人不可剥夺的权利，是人在众多的方案面前发挥主观意志作用的行为，是一种非 理性的行动，带有偶然、盲目和随意色彩，它不受来自人自身之外的任何力量的 干扰限制、是绝对自由的。基氏对选择自主.f面强调和辩证唯物主义所主张的丨 衣赖理性、由客观规律指导选择行动、客观实践检验选择结果的理论是背道而驰 的，充分体现了其主观难心主义倾向和非理性主义色彩。这一点为后来的存在主 义哲学所继承。萨特称他“存在先于本质”的理论为存在主义第一原理。所谓“存 在”和基氏“孤独个体”没有二致，都指自我的主观意识；
所谓“本质”指人和物所 具有的性质和规定性。“存在先于本质”是说人最初是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来到世 界之上的，是纯粹的主观意识，具有偶然性，即虚无。后天人具备的各种属性全 是人按主观意识行使自由选择产生的结果，人先天没有任何质的规定。“首先是 人存在、露面、出场、后来才说明自身……人之初，空无所有，只是后来人自身 要变成某种东西，于是照自己的意志造成他自身.“人不仅就是他自己所设想的人， 而且还只是他自己所志愿变成的人。”起此外，人在自由选择自身本風时，也对 客观世界的本质进行选择，客观世界的本质也是由人賦予的。自由是作为自为的 人区別于一般的存在物之所在，“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它具有自由选择这一特 殊属性。萨特的“第一原理”强调自我决定一切和自我否决一切，推崇个夕主观意 识的绝对独立性，暴露了他哲学的唯意志主义本质，和意志主义者基氏哲学强烈 的非理性主义有异曲同工之妙。

三、宗教神秘色彩笼罩下的伦理观谱定存在主义人生哲学的消极、低 沉格调 十九世纪,初期的丹麦，是北欧一个资本主义发展极为缓慢的君主专 制政体的国家.资产阶级既受国内k建势力的限制，又受国外强大资本主义国家的 打击，政治力量的弱小决定它软弱保守的本性。作为这一软弱的资产阶级中最保 守阶层的思想代表，基尔凯郭尔以思想家敏锐的目光看到当时社会的种种弊端， 但由于时代句阶级局限，他却找不出弊端产生的根源，更无力去解决它，因此深深陷入苦恼、徬徨甚至绝望之中。加上宇年家庭忧郁氛围的熏染及个人生活的不 幸遭遇，使它本不明朗的心绪更加灰暗。所有这一切不可避免地在他哲学理论中 反映出来，形成基氏向宗教寻安慰、在恐惧绝望中体验自身生存的伦理观念。

“孤独个体的存在”是基氏哲学的基本理论基石。但孤独个体在什么样 的状态f才能最好体验自身的存在呢基氏在他的几本著作诸如《恐惧和颤栗》、 《恐惧的概念》、《非此即彼》、《人生道路的诸阶段》中明确提出，人生最基 本的生存状态是恐惧，厌烦、忧虑和"绝望是它的三种表现形式。厌烦分有对象 的厌烦和无对象的厌烦两种，前者有明确所指，排除这一特定的对象后，厌烦即 减轻或消失；
后者无明确厌烦对象，它无可名状，不是厌此或厌彼，而是厌烦人 自身，这是一种深刻的、真正意义上的厌烦。忧虑是厌烦的深化，“无对象的厌 烦”实际上把矛头指向人自身，人在这种令人无奈而惶惑的厌烦中体会到人生的 虚无，从而产生对自己生存的恐惧感，陷入无穷无尽的忧虑之中。当人被g烦和 忧虑所缠绕时，总是企图寻求欢乐以掩盖忧虑和烦恼，但知其努力徒劳后而陷入 绝i，在《僉死的疾病》中，基氏说：“绝望的意义在于使人体验到向外寻求欢乐 的生活是无济于事的，从而向内探求自我的真存在以返回主观性，寻求宗教的安 慰与解脱。”⑰基氏有关恐惧三种表现形式的理论，指引人们一步步达到体验存 在的最佳状态一一在非理性主观意识指导下，步入上帝的殿堂。在他指出人生三 阶段选择问S时，他推崇只有宗教态度下的人挣脱了一切世俗、物质的束缚，在 上帝面前真诚忏悔自己的罪过并为此感到痛苦.宗教阶段的人是笃信上帝的人， 是排除任何理性原则在荒谬中行动的人，是非理性的自由的人，达到了真正的存 在。这样，基氏以“孤独个体”为起点，以上帝为终点的哲字瑰论在对上帝的顶礼 膜拜中，走向虚无神秘的伦理归宿。

基氏充满浓厚悲观主义情绪的伦理思想，从侧面展示了当时社会斗争 下保守软弱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在悲观失望时的人生态度，也奠定了后来存在主 义人生哲学的倾向。基氏的“对上帝的信仰无需证明上帝的存在，只是由于孤独 者自身的选择”特别理论.为“上帝缺席”的无神论存在主义者所推崇，也得到有神 论的存在主义者的赞赏。他描述孤独个体的存在状态时所使用的“恐惧”、“厌烦”、 “忧虑”、“绝望”等概念，都为后来的存在主义者所继承。海德格不描述“亲在”的 在者状态是“烦”、“畏”、“死”。他说人活着总是要同外界发生联系，这会使自我 产生麻烦和烦心.但人处在“烦”的状态下还不足以使內我觉察在世界上的危险处境，只有“畏”和“死”才能帮助我们更好地体验自身的存在.闪为“死亡”对人来说是 一种巨大的无形的威慑力量，人只有面临死亡并明A人一定耍死这一点，才能真 正将自己与他人区别开来，从“沉沦”的状态中幡然醒悟，从而强烈地、叨确地体 会到自身生存的-意义。为此，海德格尔主张为了更深刻地体验H身存在，人应当 果断地、心甘情愿地去巧，而哲学应承担起教育人死亡的任务，鼓吹“学习哲学 就是孕习死亡”、“哲嗲就是对死4亡的研究”等。海德格不哲学把自愿地为死亡而 存在当作“亲在”的本真状态，把“烦”、“畏”、“死”等病态心理看作是人存在的基 本状态，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当时社会人与人之间不正常的社会关系，反映了二 战期间德国知识分子没落悲观情绪。何是最根本的，它和基氏哲学一样，都是麻 痹人们意志，颓废人们心灵的虚无人生说教。

基氏哲学为存在主又哲学的创立提:i共了基本理论基石，同吋也奠定 了它的主观唯心主义性质、非理性主义倾向以及在人生问题上的消极态度，可以 称其为存在主义哲学理论的雏形.他的许多埋论观点都直接地或间接地为存在主 义者利用和继承，存在主$者给予他极高的评价.“德国存在主义创立者”雅斯贝尔 斯称“基不凯郭尔是一等星”’是基尔凯郭尔使我们睁开了眼睛”。法国哲学家华小 说：“我们之所以能够认识和了解存在哲学的早期预示，正是因为冇过一位基尔 凯郭6的缘故®被存在主义者一致推崇为“存在主义之父”。

基氏哲学的产生有它自身的条件和土壤，在他所生存的年代被忽视也 是由当时的时代和社会斗争所决定的.十九世纪上半叶，欧洲的资本主义正处在 发展阶段，各种矛盾没有充分暴露.资本主义制度f激烈的竞争原则促使人们放弃 那些不切实际的空洞理论以及对上帝虚无缥缈的幻想，无暇顾及充满浪漫情调的 情感想象，在务实原则下，入fn为实际生存、切身利益而脚踏实地、运用智慧去 谋求生活之路.反映到哲学等意识形态里，作为人类本性的一个重要部分的理性 就成为当时哲学家们普遍关注的问题，理性成为人ff]生活准则。基尔凯郭尔此时 推出以人非拽性的内心体验去把握人存在和价值的理论，与社会实际需要有明迓 差距，当然不会引起大众的注意和重视。基氏哲学在沉睡半世纪之久后，被重新 发掘并为存在主义引为宗祖，同样和当时的历史背景、社会斗争密切相关.两次 世界大战的爆发，法西斯主义的勃起以及他们利用人类理性成果对人类社会所犯 下的最不理性的残酷罪行，无情摧残了人们对理性和科学法则的美好向往。严酷 的社会现实下，人们内心充满了信念被毁后的忧虑、徬徨、恐惧和悲观失望的情绪.被苦闷所困的思想家们则以新的方式去审视理性主义哲学的结论，把目光转 移到在理性控制下一度被忽略的个人情感、存在价值以及自由等问题上来，企图 回到内心世界中，通过自由选择寻找行动准则和人生归宿.这样，个人命运和前 途，人生意义及人生存的最佳状态等问题成为人们关注的中心，基氏哲学也因此 被重新提出并得到迅速广泛传播，成为存在主义哲学的理论先导。

基氏哲学理论与存在王义哲学有着一脉相延的密切联系，它们对自由 的标榜,对个人存在、个人价值的强调以及存在主义自封的对马克思主义的完善 和发展，很容易蒙弊那些涉世卡深、头脑单纯、看问题偏执的青年。在犮展社会 主义市场经济的今天，竞争机制下产生的一些新事物、新现象有力冲击(专统的 思想道德观念和价值标准。意识形态领域及社会生活方面亦因新旧观念的交替可 能产生暂时的一定程度的混乱。而苯氏以及存在主义的哲学理论可能乘机得以滋 长、蔓延，蛊惑群众.特别是广大青少年。因此.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提K氏哲 学、研究它对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分折二者消极、反动的唯心主义精神实质， 对教育青少年、清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思想理论障碍.建设高度物质文明 下的精神文明仍具有十分重大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