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新闻研究的西方模式及其研究方向 环境研究方向

环境新闻研究的西方模式及其研究方向

对于多数的人来说，环境新闻还只停留在日常生活对媒体接触的感性 认识上。2000年以来，随着多年反常的厄尔尼诺现象、04年印度洋海啸、05年卡 特里那飓风、06年全球持续变暖、07年众多国家的大洪水都在提醒人们：人类与 环境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非常紧张的时候。

21世纪以来，美国最大发行量的新闻杂志《时代杂志》曾发布读者问 讯：“您在新世纪最关心什么问题？”在众多答案中，环境问题排在首位；
CNN 对包括中国、印度、日本、韩国等27000名观众进行电话采访，受众关注上升最 快的是“环境问题”普通人获得环境最新动态与相关知识只能靠媒体，因此环境新 闻在未来社会的发展中将扮演着越来越重的角色。因此，对于环境新闻做一个系 统的研究在构建和谐社会的大环境中显得越来越重要;根据形势的发展，构建一 套较为系统的环境新闻理论也具有紧迫的现实需要。对于源于西方的一种新闻实 践，要系统研究并进行符合实际的理论构建，首先要对它已有的研究成果进行梳 理。

一、西方环境新闻的研究模式 环境新闻起源于美国，改革开放以后才逐渐传入我国，并不断影响我 国的新闻实践。环境新闻是伴随西方环境运动发展与完善起来的，其理论与哲学 基础建立在欧美一脉相承的传统文化与价值理念基础之上。因此，西方环境新闻 的研究除了需要梳理各种径路，还能够在模式上有一些直观的认识。实际上，在西方有关哲学与生态批评的研究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零 星的论述，如他认为伦理学研究中生物学和心理学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的论述。

当西方基督教哲学与文艺复兴以后的人文主义宣扬人至高无上的超自然权利的 时候，形成了对自然的挤压、摧残，造成环境问题，这时在西方又逐渐兴起了生 态与环境保护的思潮，这种思潮在20世纪的美国进一步沉淀，发展成为轰轰烈烈 的绿色运动。

在美国，有关环境保护的思想最早可以追述到杰弗逊，他认为民主国 家应该保护自然风景之美供全民欣赏，这里显然带了康德美学理想的色彩。然而 真正意义上的生态理念在美国仍然源于环境问题。如欧美殖民者到达美洲之前， 从墨西哥到加拿大的大平原上生活着125亿的北美野牛，被那些受上帝旨意而来 的欧洲人大量捕杀，这些仍然可以从美国西部电影中见到。到1892年，最后幸存 的野牛仅有85头！ 面对这种情况，1864年美国驻意大利大使马什（GeoigePerkinsMarsh) 出版了《人与自然》(ManandNaue—书，第一个对人类行为给环境带来的灾难进 行反思。其后，环境伦理研究开始在欧美发展起来。到1967年长期观测人给自然 带来灾难的怀特（LynnWhite)之《生态危机的历史根源》出版。他对人类破坏环 境的文化与宗教渊源进行探究，激烈地批评了基督教《圣经》以及文艺复兴以来 的人文主义文化与科技，被后来的生态学家评为经典之作。

1962年在环境问题上是一个不寻常的年份，_国作家卡逊$_簡《寂静 的春天》(S-：tlentSPing问世，最早以调查性新闻作品的形式在《纽约人》上片 段刊出，它代表着环境问题已经由生态批评进入到媒体领域，并以较为成熟的新 闻调查报道呈现在世人面前，是新闻事业一个划时代的变革。作为一个环境作家， 卡逊的思想仍然来自对环境问题的观察。长期的观察与调研使得这些作品在媒体 上引起像达尔文《物种起源》那样的争论。在《寂静的春天》出版之前，美国的 媒体上几乎看不到“环境保护”这样的词，取而代之的是“向大自然宣战”或“西部 牛仔”之类的英雄特写。自从《寂静的春天》问世以后，媒体关于环境问题的报道就完全变了。可以说《寂静的春天》是美国环境新闻发展成有别于传统新闻的 分水岭。

卡逊对于环境问题研究的贡献还不仅仅在于新闻领域。她是一个生物 学家，具有自然科学的背景，为了验证自己观点的正确性，她的作品经过长期的 试验与验证，证明DDI确实具有杀伤生物、破坏自然甚至人类本身的力量，这样， 又把环境问题的研究带入自然科学领域。

卡逊作品对环境问题的的观察，于1963年还引起美国总统肯尼迪的注 意，美国环保局和第一个民间环保组织也因此产生。仅1962年底，已经有40多个 提案在美国各州通过立法，以限制杀虫剂的使用。从此，环境问题又进入政策与 法律范围。当然，这里也部分因为媒体关于卡逊作品争论的影响力。

二战以后核武器的破坏力让人们开始怀疑科技的负面效应，卡逊《寂 静的春天》又让人们进一步领教科技对于生态的破坏力。随着美苏冷战的发展、 苏联核武泄漏事件的发生，以及工业社会里越来越多的环境危机，人们开始从整 体上对科技的负面影响进行研究。1980年代，德国社会学家、慕尼黑大学社会学 教授贝克（UliChBeck)对人类科技与文化全面反省的基础上提出了“风险理论，，’ 这个理论后来进一步延伸为研究媒介的“风险传播，，’多用来研究科技与环境问 题的理论。

随着环境问题的日益突出，美国媒体的环境新闻日益增多。一批长期 从事环境报道的记者为了对环境问题作进一步的研究，成立了环境记者协会。如 美国的环境记者协会就是在著名环境新闻记者德特金（jmDejn)先生的倡导下于 1990年在费城创办的，用于同行之间的业务交流、理论研究。为了进一步培养专 业的环境新闻记者，这批优秀的环境新闻记者先后在大学里面开设了环境新闻教 育。如1994年的德特金先生离开环境新闻记者协会，在密歇根州立大学建立环纳 尔特境新闻学中心（KCEJ)西方关于环境新闻的研究是分散的，从环境问题的研究上看又是向心 的结构大体上如图1“环境新闻学，”然环境新闻有着新闻所具有从西方关于环境 新闻的研究模式来看，环境新闻的研究可以分为媒体（包括新闻编辑、环境新闻 记者与媒体相关的社会活动、媒体或相关研究机构运作、环境新闻在媒体的构建 等）、新闻报道泡括环境新闻作品、环境新闻采访、环境新闻记者素质等）和环 境新闻教育（包括师资特征、课程设置、教学研究与学科特征等）等。然而，与 专门的研究环境新闻不同，这些特征从大的方向上来看都是围绕环境问题而直接 为其服务的，各部分之间关联性不是很紧密，而且带有明显的实用主义特征。

从西方环境新闻研究的模式来看，环境新闻的研究不是没有理论，只 是这些理论都是为直接服务于环境问题而产生的。环境新闻理论植根于相对较为 成熟的哲学、社会学与生态批评理论中间。

遗憾的是，作为人文社会学科的环境新闻研究，很少能够介入环境自 然科学知识。不是说环境科学对于环境新闻没有普遍指导意义，而是因为多数的 记者或研究者为文科背景，像卡逊那样有生物学知识结构、又有语言学能力的人 很少，新兴的环境新闻教育在此方面任重道远。

二、环境新闻研究的新闻学视域重构 西方关于环境新闻的研究多直接来源于解决急迫的环境危机，其实用 主义特征使得对于环境新闻的研究散乱而又烦杂。使其理论化并具有普遍指导性 在当今时代具有必要性，也有可能性。

随着社会的发展，环境问题正变得越来紧迫，环境新闻纳入新闻学研 究具有必要性。现有资料表明，今后10年由于荒漠化，在全球将会有5000万人成 为难民；
到2050年因为严重的气候变暖，全球将会有10亿人像达尔富尔人一样逃 离家园；
到2080年全球将会有11至32亿人面临严峻的水资源短缺。而在一个传媒 化生存的时代，人们获得信息的渠道主要是大众传媒，主要形式是新闻。从可能性来看，环境新闻需要媒体手段、及时采访、严格的新闻真实性写作、传送迅速 等特征，它仍然属于新闻学研究范畴，这是运用新闻学研究成为可能的本体属性。

理论上讲，新闻学与传播学的很多理论都来自于社会科学。这些都给 我们研究环境新闻一些有益的启示:可以像研究传播学那样借用社会学的理论， 把环境新闻放入新闻学的框架内来进行研究与完善。虽然我们不能够称此类研究 成果为的几乎一切属性，同时又有那么多的生态学、社会学、环境媒体的理论与 实践成果，可以做这样的研究。环境新闻学科系统性与严密性不能一挥而就，需 要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通过新闻学坐标把散乱的理论系统化梳理，对环境 新闻的进一步学科化有好处。

这种构建符合新闻学内部的发展规律。从传统新闻学的构建过程来看， 先是有新闻传播活动，有专门媒体工作人员，有媒介机构，并以此为谋生的手段， 能够获得市场效益，与此同时，借用社会学、统计学、甚至文学的一些方法逐渐 地建立起新闻学理论。适应社会的需要，环境新闻是新闻发展到一定阶段进一步 细分的结果，不仅具有几乎所有的新闻属性，而且在此基础上还表现出一些特殊 的规律，这是我们把环境新闻提升为新闻学理论研究的原因。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把西方的“风险传播”纳入社会学，把“生态批评” 纳入生态学，把“政策法规”纳入政治学（因为媒体促进环境政策与立法，触及政 治与文化）与哲学一起纳入“3轴”，为“哲学社会科学坐标”，及以西方的研究成 果为主要研究对象;把“媒体”、“新闻报道”及“新闻教育”这些新闻学领域的研究纳 入“X轴，，’作为“新闻学坐标”。这样，就把环境新闻的研究按照传统新闻学的 新闻史、新闻业务（包括采写、评论、媒体差异与媒体经营）媒体（编辑）、新 闻理论与新闻教育这些板块建立起来。见图2 这种研究的合理性还在于，环境新闻的发展史、环境新闻的采访与写 作、环境新闻教育本身就是新闻学研究的组成部分；
由于新媒体互联网的兴起， 环境新闻在传统媒体与新媒体上的文本构建与编辑理念与传统新闻有所不同;又 由于环境新闻的文本受到生态批评与环境伦理价值体系的影响，它的新闻价值、新闻构成要素、新闻自由与控制、新闻从业者素质要求上都有相对独特的性质， 构成自己特色的新闻理论；
另外，环境新闻也在传播着一种文化，这种建立在以 生态为中心的文化很大程度上形成了对传统人类中心主义文化的挑战。这些都是 环境新闻新闻学研究的重要而相对独特的内容。

然而，就目前这种模式的新闻学研究也有其理想化的一面。主要在于 其Z坐标轴“环境科学坐标”上。因为这个坐标要求环境新闻的从业人员能够既懂 得哲学社会科学知识，又能够对环境问题进行自然科学的解释。这样，环境新闻 才能闻娱够真正及时、全面、准确地反映最新变动环境信息。然而,从目前西方、 甚至全世界范围的环境新闻记者队伍来看,多数的记者或编辑没有受到过 系统的科学知识的训练,环境新闻报道的触角很难延伸到科学领域。如果 等到采访专家再做出新闻的时候,及时性又受到很大的限制,环境新闻对从业人员 形成很大的挑战。[4]值得庆幸的是,这种研究形势正在形成,因为美国现在40个左 右开办环境新闻教育的大学,其学生多是至少有本科自然学科背景。不久的将来, 会有越来越多的环境新闻记者、编辑或研究人员具备自然科学知识,那时,环境新 闻研究的内容会更加丰富与深入。然而,这种研究也避免对“学”的争论。因为英 文的“EnvironmentalJournalism”既有“环境新闻”也有“环境新闻学”的意思。反对者 认为传播学至今因散乱不堪而难以为“学”,环境新闻才发展几年就要成为“环境新 闻学”。笔者不想陷入这种争论之中,本着“多解决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的原则,尽量 通过西方研究的实际成果,把环境新闻的某些新闻学规律摸清楚。

三、环境新闻研究的7个方向 通过这种梳理西方有关环境新闻的研究脉络就呈现出来，基本上可以 沿着7个方向发展与延伸。

(一、不境新闻史研究 “EnviiormentalJoumalim”一词在西方1842年就有人表述，而且与今天 的“环境新闻”或“环境新闻学”具有一种内在的时空联系。就环境新闻诞生地的美国来看，从1864年的《人与自然》到1962年的《寂静的春天》从1935年的荒野协 会(WS)到1990年的美国环境记者协会（SEJ)从1918年美国《大西洋月刊》的《黑 雾》到目前西方媒体遍地开花的环境新闻报道，这里都能够发现环境新闻产生与 发展的历史轨迹。

然而，就目前的研究情况来说，多数西方学者的研究成果集中于1970 年代以后，而1960年代以前的史学研究多注重文学史、生态批评、或者绿色运动。

这种研究一方面在于1960年代以前的环境新闻较少，甚至难以发现“环境保护” 这样的词在媒体上出现;另一方面，当时的环境新闻报道不具有《寂静的春天》 及以后文本的当代特征，如对科技的怀疑态度很少能够在此以前的报道中出现。

突破这种研究瓶颈的途径在于个案研究，除了纸媒文本以外，还有《纽约时报》 等美国大报的网络版“索引”可以把环境和保护的摘要记录向前延伸几十年。可以 通过与1970年后的环境新闻比较研究找出其发展的轨迹和思想嬗变。

环境新闻历史研究的代表作有《环境报道：1970年代至1982年的流变》、 《1990年代的环境新闻》、《21世纪的环境新闻沪等。

(二）不境新闻理论研究 在麦克卢汉看来，媒介把人体的各种感观都延伸了，人类的时空变得 越来越小、越来越快。从媒体的发展形式到内容来看，在一个媒体无所不在的信 息爆炸时代，新闻文本变成了文学文本，新化就是一个证明而文学文本对新闻文 本 的构建有着思想上的密切联系，因为同样的理念会在文本内容和结构 上有所反映。从19世纪中叶“绿色圣经”《华尔登湖》的“放弃美学”理念到1950年 代《沙乡年鉴》的“像山那样思考”这里俨然有着不同于文艺复兴以后《鲁滨逊漂 流记》的思想。后者是对自然的无尽索取与奴役，成为林恩(LynWhie)《我们环 境危机的历史根源》批判的生态危机根源;后者因为引退自我、凸显生态整体而被誉为“绿色圣典”。原因何在？即根源上的人类中心主义与生态中心主义的冲突。

这种冲突直接在《寂静的春天》中得到体现和进一步继承，并影响到以后环境新 闻的文本构成。

与传统新闻价值相比，达尔富尔冲突不是宗教问题抑或石油危机，而 是土地减少后人多地少的生态灾难；
2007年全球大洪水不是天灾，而是长期工业 污染气候变暖导致空气含水量增多与能量增大的人祸。因此，环境新闻在新闻价 值与理念、新闻构成要素等理论上有着不同于传统新闻的特色。西方这一领域的 研究还未成体系，尚未形成从生态批评到环境新闻理论的完整嫁接，较多人在从 事理论研究的时候借助传播学来研究环境新闻，重视方法与过程，轻视文本分析。

未来研究较为出彩的方向在于理论上的升华，深入生态批评与环境伦理学的丰富 成果，结合环境新闻以媒体新闻为主的特征，总结出环境新闻与传统新闻不同的 价值规律与新闻要素。

目前西方代表性研究成果有《媒体与环境一记者怎样寻求环境新闻价 值》、《西方作家与环境文学》、〈〈媒体、风险与科学沪等。

(三）环境新闻采访与写作研究 环境新闻的业务研究是西方学者研究最多、成果最为丰硕的部分，这 也直接归因于北美与西欧国家注重实践的传统，也是因为北美环境新闻兴起的另 一个写照。

由于环境新闻报道的对象是具有整体性而且相互关系非常精确的生 态系统，因此，环境新闻要求在记者的采访上要深入调查，掌握科学的材料进行 分析，因此环境新闻更要求调查性与科学性，在研究环境新闻时往往把它纳入科 学传播的范畴。又因为环境新闻多是揭露生态问题，这些问题与工业污染联系在 一起，报道的时候很容易牵涉到一些利益集团，因此，环境新闻记者比传统记者 更要求严谨的科学写作，在西方，科学写作与传播已经是环境新闻业务的重要研究内容。

从内容传播的效果来看，西方环境新闻以环境为中心，展示人类中心 主义生活方式给生态系统所带来的灾难。其中很重要的内容涉及到科技发达给生 态带来的严重后果，并含有向人们展示生态中心主义生活方式的目的，因此具有 很强的揭露性与公共性，这种揭露性与公共性在这个经济与信息全球化的今天几 乎没有国界与民族之分，对世界各国都有示范意义。

然而，作为一个崭新的新闻业务，这些方面的缺憾也很明显:没有按 照新闻业务的常见体例系统化研究成果，多是围绕环境问题本身来谈，较为于将 西方的研究成果按照体例与环境新闻自身的特征来系统化，上升到普遍规律性的 理论上来。

西方关于环境新闻业务方面的研究包括两部分:学者研究部分与业界 实践手册。前者代表作有《环境新闻入门》丨1丨、《科学写作的技能与方法》、 《科学传播:一个当代定义〉产等;记者手册是环境新闻记者在采访与写作的过程 中的一些经验总结，较为直观，代表作品包括《报道环境:环境新闻手册》、《环 境报道的10条实践经验等。

(四）环境新闻的媒体编辑研究 由于媒体技术与物质特性的差异，也因为长期形成的各类媒体受众的 不同，环境新闻在各类媒体上的构建存在差异。同时由于新媒体互联网的兴起， 使得这种差异显得更加多样化。另外，作为规律性的研究，它们又有一些共同的 特征。对于新闻学研究来说，这是环境新闻之编辑视角研究。

这部分的研究在西方学术界主要集中于媒体对于环境危机的处理、编 辑处理环境新闻的价值尺度、编辑处理环境新闻的几个阶段及其模式、记者和编辑的素质等等。另外也有一些区域性的实证研究，主要集中于北欧与英国，侧重 于电视环境新闻的构建。但是，这些研究成果的缺陷也很明显：主要侧重于编辑 对于一些环境问题的确定，如空气污染、全球变暖、核武威胁等等方面，范围较 为狭小，尚未达到普遍规律性的理论高度。另外，环境新闻较为繁荣的美国编辑 实践研究成果反而较少。

对于西方环境新闻的编辑研究，可以通过大量的西方基础研究成果进 一步提升、理论条理化是一条新途径，媒体大量的环境报道与记者的丰富实践是 这种研究的现实基础；
另一方面，媒体如何构建环境新闻也应该延伸到杂志、报 纸、互联网等领域的编辑系统。近年来美国专门的环境新闻媒体发展较快，既有 研究机构也有社会团体的主办，这类媒体对欧洲媒体的环境新闻编辑有很大的影 响，代表西方环境新闻的编辑思想。能够对其进行个案研究也是一条很好的创新 之路。

西方环境新闻编辑的代表著作有《环境新闻的构建》、《环境新闻的 构建:丹麦与英国电视新闻比较研究》、《传媒与环境问题〉f等等。

(五）环境新闻教育研究 早在环境新闻教育进入大学以前，美国就有专门从事环境教育的专门 杂志《环境教育杂志》(ee)当然这种教育主要在于环境保护，而不是环境新闻的 技能或者素质教育。西方国家的环境新闻教育最早在新闻界内部进行的。

真正有意识进行环境新闻教育是在20世纪70年代，当时美国媒体的环 境新闻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这时有些人意识到要对孩子进行环境新闻 的教育，但是仍然属于一种萌芽状态的号召。80年代初出现较为出色业界内部之 间环境新闻教育研究，主要是资深环境新闻记者用自己的经历教授新环境记者如 何写环境新闻。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环境新闻教育进入大学，这时环境新闻 教育的研究才开始进入实质研究阶段。环境新闻教育的研究成果开始向各个方面拓展。

好，主要集中于单个学科的操作性层面，有些甚至属于技术经验的总 结，如环境新闻写作教育、环境摄影等方面，而很少有对于大学环境新闻教育总 体的展现，不论是个别、部分抑或全美。美国有将近40所大学开设环境新闻教育， 各地教学内容不同，从个案到全部的规律性研究是环境新闻教育理论化的新径路。

西方环境新闻教育研究成果多集中于美国，代表作品包括《学生应准 备报道环境问题》、《用亲身经历教授环境新闻写作》、《环境新闻与环境传播 教育:确定一种教育模式〉f等等。

(六）环境新闻与社会及新闻自由 环境新闻是生态危机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环境新闻反映世界，同 时影响公众日程。美国前总统戈尔曾经说卡逊《寂静的春天》把环境问题提到国 家日程。国家通过立法来促进环境的和谐发展，这是环境新闻与社会互动关系的 体现。

西方对于环境新闻与社会关系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环境新闻对于制定 政策的促进，环境新闻对于政府立法的影响，环境新闻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关系， 甚至是环境报道对外交政策的影响等。从媒体新闻自由角度来看，西方的研究集 中于社会与媒体利益集团对环境新闻构建的影响，环境新闻记者的职业伦理对新 闻报道的影响等。

这些研究的盲点在于多根据传统新闻的一般规律套用在环境新闻 上；
这方面的研究突破点在于，环境新闻不仅要摆脱政治的影响，还要摆脱工业、 商业利益集团的普遍影响而达到自由。因为环境新闻批判的矛头指向现代科技支 撑的现代消费社会，这可能会牵动普遍消费产业的利益，这与传统新闻争取自由有所不同。就实践来看，美国也有成功的例子。

这方面的代表作有《环境报道的复杂性是决定公共政策的关键》、《媒 体和社会的环境构建》、《报道环境的伦理〉f等等。

(七)环境新闻的跨文化研究 当今是一个信息全球化的时代，各国团居在一个小小的星球上。无论 是全球变暖还是空气污染，环境问题是一个无疆界、无国籍、无种族的问题，需 要全球联手才能有效应对。环境新闻研究与实践在西方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就， 这对于那些相对落后的国家具有借鉴意义，这是一个崭新的研究领域。

作为西方大国的美国与作为东方大国的中国属于两种不同的文化。通 过历史经典文本（包括宗教在内汾析两种不同文化传统;同时通过两种不同文化 的环境新闻文本分析来评析其背后的思想差异。对于中国环境新闻来说，择其善 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是至关重要的。同时通过媒体运作比较，对西方有益 成果进行借鉴，也是我们研究的目的所在。

西方的经典绿色作品代表有〈〈沙乡年鉴》、《封闭的循环》和《系 统的规则》151等等。随着实践的发展，环境新闻的研究会更深入，系统与完整 的学科特征会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