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主人公章永U，是一个崇拜唯物主义的学者，因长期被作为专 政的对象，在劳改农场过着低下的生活，而他的精精神神追求却是高尚的。这种 社会地位低下与高尚精神追求的矛盾，使他作为社会人的自卑感日益严加重，造 成社会性（包括人的尊严、人的价值观念等）的丧失；
同时，又使他作为自然人 的男性本能（性功能）也丧失。在他刑满释放，恢复公民权利后，他的心态仍未 能恢复其社会性，。黄香久向他提出爱情和性要求时，他也无能力接受。一次， 村子里遇上了洪水，防洪堤缺了一个洞，危在旦夕章永U奋不顾身，跳进水里堵 住洞口，保住了大堤，使全村老少转危为安。当章永U出水上堤时群众欢呼雀跃， 此时他才感到自己作为社会人的自身价值，所苦苦追求的唯物主义和高尚心灵， 此时才感到与自己的社会地位和价值是一致的。也正因为如此，当黄香久以女性 的身体温存他冰冷的身驱时，他也恢复了作为男性自然人的本性，恢复既有社会 性又有自然性的完整人。章永U恢复本性后，却悄然离开了黄香久和乡村父老， 又继续去追求新的“唯物论者启示“。
小说着力从人性上找出造成人的精神扭曲和变态的原因，提出如何对 待精神追求与现实环境的距离和矛盾的问题，有警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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