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狗的展览会,大体是这样的:按体形和训练的好坏,决定一等、 二等。就像接受程度高深的考试一样,狗的主人也非常认真。
不过镰仓的展览会非常悠闲和有趣。比如,分成“最大的狗”、“最小 的狗”、“长相最奇特的狗”、“站立时间最长的狗”。“给东西暂时不吃,看守的时 间最长的狗”、“叫得最好、时间最长的狗”、“尾巴摇得最好的狗”、“会耍什么杂 技的狗”……据此决定一等、二等,给予奖赏,所以是一种很有趣的游乐。评选" 最大的狗"和"最小的狗"时,评选人都带尺。“最大的狗”之中,波尔佐·格列特·典、 皮列奈山的狗都是一等的。“最小的狗”里,基本上日本的特里亚·波美拉尼安种 都是一等。“长相最奇特的狗”那就由参观者决定了。发给大家纸,请大家投票。
能够站立,守着东西不吃,这都是极普通的表演项目,前一项的评判 标准就是看哪家的狗站立持续的时间长。有的狗能站三分钟甚至五分钟。守着东 西不吃的比赛方法是饲养主到场陪着,十来头大狗排成一列,然后是规规矩矩地 坐下。这是“准备”命令。主人把大饼干放在狗的面前,然后立刻解下牵狗绳,退 到狗的后面站着。裁判看着表测时间。狗都斜眼瞧着饼干,但是只能守着它,不 能吃。时间一长,有的忍不住了,张开大嘴就吃,哪条狗忍的时间最长获胜。
“叫得好的狗”和“尾巴摇得好的狗”这两项比赛,我让两条特里亚狗参 加。“叫得好的狗”比赛方法是让一个人扮演坏蛋,吓唬狗,逗它叫。穿上训练狼 狗时加棉花的衣服,被它咬一口也不要紧。敲打着竹筒一类的东西靠近它。这时 它一定叫,有的狗卷起尾巴。我的特里亚不怕坏蛋,但是别的狗叫了它却大为恼 火,只对它后边的狗叫个不停,实在不像话。
“尾巴摇得好的狗”比赛方法是喊它主人的名字,或者给它看吃的东西, 使它摇尾。长尾、短尾、毛蓬蓬的尾,各种各样的尾,摇得十分高兴。摇的形式 也多种多样,有摇得挺有趣的,有摇得快的,有摇得慢的,有摇的时间最长的,裁判一直注意看着,然后给分。我那特里亚不论怎么喊它:它就是不摇。
下一个节目是“会耍什么杂技的狗”比赛,一条在养主的口琴伴奏之下 大唱其歌的狗,得到大家一致的赞赏。
继唱歌的狗之后,是一身雪白、细毛蓬蓬的德国种丝毛尖嘴狗出场。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带着它。
“它会什么”裁判这么问。那女孩子说:“说话!” “说话……和狗说话么真稀奇呀。怎么个说法……”那个女孩子蹲在狗 的面前说:
“阿柯,说话吧。”她这么一说,那老狗就规规矩矩地坐下来,注视着 女孩子的面孔。
“阿柯,喜欢我吗……”那狗认认真真地点点头。
“阿柯,讨厌我么……” 阿柯摇了两次头。参观的人无不惊奇,纷纷鼓掌。女孩子很高兴,眼 睛也特别有神,她问:“阿柯,散步去么”阿柯点了两次头。
“阿柯,你阿柯以为干坏事不要紧么”阿何明确地摇了两次头。参观的 人再次鼓掌。阿柯获得“会耍什么杂技的狗”一等奖。
中篇的故事:那座山,虎啸龙吟 我16岁时,离开北京,穿上军装,作为藏北某部队第一批女兵5个人 当中的一员,到达了共和国最高的土地——“阿里”。
从北京来到西藏的阿里当兵,严酷的自然环境将我震撼。所有的日子 都被严寒冻硬,绿色成为遥远而模糊的幻影。吃的是脱水菜,由于缺乏维生素, 我的嘴唇像兔子一样裂开了。由于缺氧,我的指甲猛烈地凹陷下去。有一天,女 卫生员争论起谁的指甲凹得最厉害,最后决定用注射器针头往指甲坑里注水,一 滴滴往下灌,水的滴数多而不流淌溢出者为胜。而我荣登榜首。最难受的是在攀越海拔6000多米的高山时,心脏仿佛在胸膛炸成碎片, 要随着急遽的呼吸迸溅出嘴巴。仰望云雾缭绕的顶峰,俯视脚下深不可测的渊薮, 只有17岁的我,第一次想到了死。我想这样爬上去太苦难了,干脆装着一失脚, 掉下悬崖……没有人会发现我是故意这样做的,在如此险恶的行军中,死人的事 经常发生。
我盘算好后,找到一处山崖,那里积雪比较薄,赭色的山岩像礁石一 般浮出雪原……(我知道要找一块山石狰狞的地方下手,否则叫厚雪一垫,很可 能功亏一篑)。
一切都策划好了,但我的脚不听指挥,想让右脚腾空,可是它紧紧地 用脚趾抠住毛皮鞋底儿,鞋底儿粘在酷寒的土地上,丝毫不肯像我计划的那样飞 翔而起……我转而命令左脚,它倒是抬起来了,可它不是向下滑动,而是挣扎着 向上挪去……青春的肌体不服从我的死亡指令,各部分零件出于本能,居然独自 求生……那一瞬我苦恼之极,生也不成,死也不成,生命为何如此苛待于我 一个老兵牵着马走过来,说,曼巴(藏语:医生),拉着我的马尾巴吧, 它会把你带到山顶。不,我说。
老兵说,你是不是怕它扬起后蹄踢了你放心吧,在这么陡的山上,只 要它的蹄子一松劲,就得滚到峡谷里去。它是老马,懂得这个利害。你就揪着它 的尾巴吧。
我迟疑着,久久没有揪那条马尾。不是害怕马,而是我在考虑自己的 尊严。但我的意志最终在生存的本能面前屈服,我伸出手,揪住了马尾巴…… 我的瞳孔看到许多年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万水千山间。我曾为一个 20岁的班长换过尸衣,脱下被血染红的军装,清理他口袋里的遗物,他兜里装着 几块水果糖。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的兜里也有和他一样的水果糖,这件小小 的物品使我觉得他是兄弟。后来,趁人不注意,我在他的衣兜里又放上了几块水 果糖,因为我真的觉得,这个班长很需要这几块水果糖。那个班长被安葬在阿里 高原。我想他身边的永冻层中,该有一小块泥土微微发甜。他在晴朗的月夜,也 许会伸出舌头尝一尝吧 1980年我转业回到北京,此次归来,我却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我了,怀 里那么多藏北的风雪,强烈地撞击着心脏。我对这个巨大的都市,感觉陌生。我到过这个国家最偏远最荒凉的地方,在横贯整个中国的旅行中,我 知道了它的富饶与贫瘠。我在妖娆的霓虹灯中行走,身旁会突然显现白茫茫的雪 原。在文明的喧哗与躁动之间,我倾听到遥远的西部有一座山在虎啸龙吟…… 中篇的故事:海底之城 詹姆斯被伯父送往海底军官学校学习海底地震。那天,他忽然接到一 个紧急电话。于是,匆匆赶到了司令部。在那里,他见到了他的上司阿里尔中校。
阿里尔是伯父的朋友,和伯父一样也是地震学方面的专家。
他表情凝重地对詹姆斯说:“我带来了一些你伯父的东西,看了之后 你不要太难过。” 詹姆斯尽量镇定地问:“难道我伯父出了什么事”从中校脸上的神情来 看,一定是出了什么麻烦了,他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
阿里尔中校告诉他,“在两个星期以前,印度洋海底突然发生了大规 模地震,我坐上探测海底地震的潜水车第一时间赶到了那里。就在那里的另一辆 潜水车里,找到了你伯父的一些东西。” “天哪,伯父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詹姆斯喃喃地说着。
“我也希望斯图亚特能够平安无事。可是,我们之前并没有探测到会 有地震发生。所以,我怀疑有人在做人工地震的试验。” “你的意思是,我伯父……”詹姆斯惊讶得没有说下去。阿里尔中校说, “现在,司令部决定调你去海底城查清整件事情。”詹姆斯虽然不相信这是真的, 但接受任务后,还是直接去了海底城。海底城是个半球体,整个城市划分成八个 区供人们居住。到达海底城后,他直接去了伯父的办公室,伯父的助手基特安一 看到詹姆斯,立刻把一份文件藏了起来。“请问,我伯父在哪里”詹姆斯问。
“因为前些天印度洋海底碰到了地震,你伯父的身体有些小恙,现在 他在卧室休息呢。” 詹姆斯走进卧室,便看到伯父在那里躺着。久别后的重逢让詹姆斯心 中的阴影少了一些,他们互相说了一些关于近况的话,伯父让詹姆斯在家里好好 休息一下。晚上,他从睡梦中惊醒。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他悄 悄地起了床,打开门缝中,他看到基特安背着一个东西走了出去。詹姆斯悄悄跟 了上去。
在外面,他看到基特安进了电梯,直接到了海面上,那里,他看到了 一艘小型海底钻洞车。基特安从先前背的东西里一共搬了八枚氢弹出来,詹姆斯 这才弄明白,原来他们真的在研究人工地震。詹姆斯经过一番思想挣扎,还是决 定去把这件事汇报给阿里尔中校。就在詹姆斯汇报工作的时候,一个地震探测员 送来了一份报告。报告显示,海底城将在十小时以后发生十二级大地震。这将威 胁到海底城七十五万公民的生命。
阿里尔中校沉思了一会说:“我们一起去你伯父的办公室吧。”他们来 到办公室,斯图亚特平静地问:“你们怎么一同来了” “是的,老朋友。我怀疑你在制造人工地震,现在前来进行调查。麻 烦你打开你身后的保险柜。”斯图亚特只好打开了保险柜。大家看到,里面放着 几枚氢弹。阿里尔中校立即拔出手枪,对准他说:“别动!” 斯图亚特见再也瞒不下去了,不得不交代了事情的真相:“真是对不 起,你们所探测到的地震确实是我一手造成的。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防止地震 的方法。后来,我想到了用人工地震。在大地震爆发之前,搞几次小规模的人工 地震,把能量释放出去,这样就可以避免大地震发生了。” 阿里尔中校说:“所以这次大地震发生前,你就引发了小规模的地震 吗”斯图亚特点了点头。
用小地震消弱大地震的所释放的能量,只需很小的破坏力,却以救七 十多万人的性命,这次计划太值了。整个事情都真相大白,阿里尔中校和斯图亚 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詹姆斯也为自己先前的举动惭愧不已,人类的智慧多 么伟大啊!
扩展阅读文章
推荐阅读文章
钻爱网 www.zuanai.cn
Copyright © 2002-2018 . 钻爱网 版权所有 湘ICP备12008529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