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谈话》与高度的文化自觉和自信】 关于树立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

《南方谈话》与高度的文化自觉和自信

摘 要：
南方谈话、制度文化、文化自觉和自信 正当我们纪念邓小平同志南方谈话20周年之际，恰逢党 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 历史使命。全会提出要培养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而 我们翻开邓小平同志的南方谈话，扑面而来的就是对马克思 主义价值观和中国社会主义制度文化的强烈自信。

一、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信念，南方谈话是对历史决定 论的深刻解读 （一）从世界现代化进程中解读发展是硬道理。

邓小平同志目光远大、襟怀宽广，极具深厚的历史观和 对现实社会生活的敏锐把握，始终站在国际大局与国内大局 相互联系的高度审视中国和世界的发展问题。在南方谈话中， 邓小平同志说：“现在，周边一些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比我 们快，如果我们不发展或发展得太慢，老百姓一比较就有问 题了。”1邓小平同志力主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不断开拓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新境界，正是因 为他看到世界形势日新月异的变化。

19世纪以前，世界上主要几种文明尚处于势均力敌的状 态。19世纪下半叶，西方主要几个国家挟工业革命成果开疆 辟土，开始了所谓殖民地时代。到20世纪初，整个世界已经 被主要帝国主义国家瓜分完毕。为了国家独立、民族解放， 中国、印度、埃及这样一些古老文明国家奋起反抗，并推翻 了旧的国家制度，或早或迟地走上现代化发展的道路。

进入20世纪下半叶，世界各国又被卷入全球化浪潮中， 很多国家和地区发展很快，尤其是亚洲四小龙率先进入了发 达国家的行列。中国在80年代以前虽然也打下了发展的基础， 但总体上说走了一段弯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 坚持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终于走上快速发展的道路。所以 邓小平同志说：
“这个问题要搞清楚。抓住时机，发展自 己，关键是发展经济。”自从邓小平同志反复强调这个道理 后，“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发展是硬道理” 等观念才形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基本信念和国家意志。

（二）从人类社会现代化的过程解读马克思的历史决定 论的真理性。

世界现代史有一个奇异的现象，即所有受到西方帝国主 义国家欺负的非西方文化，在抵抗西方文化侵略，走向现代 化道路上都曾走过一条向西方文化学习——学习市场经济、 工业化、科学技术、理性甚至意识形态等——的道路，中国也不例外。但中国最终学到并引导中国走上现代化道路的是 马克思主义。

恩格斯说：“……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 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 2马克思也 说：“这里的问题是这各种规律本身，是这各种以铁的必然 性发生作用并且贯彻下去的趋势。工业比较发达的国家，不 过为那些比较更不发达的国家，显示出它们自己未来的形 象。”又说：“我的观点，是把经济社会形态的发展，理解 为一个自然史的过程。”3这些语录都表达了对历史必然性 的认识。

自从卡尔·波普对决定论提出非难以来，学术界很多人 怀疑历史唯物主义的真理性。还有一些人主张，应当发展决 定论，引入选择论，要完成历史决定论与历史选择论统一的 转换。这个问题从学术本质上说是一个信念问题。邓小平同 志说：“我坚信，世界上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会多起来的， 因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 时至21世纪，中国在实现现代化的道路上已经迈出了一 大步，特别在2008年席卷美欧至今尚有余响的后金融危机时 期国际经济与政治发展的现实证明：第一，要发展生产力， 以经济增长作为解决社会发展各种问题的坚实基础。我们不 能不承认，离开经济增长这个基础，现代社会发展的所有问 题都不会得到妥善解决。国内外大量的文献资料表明，持续 的经济增长和富裕的生活能使人持有较宽厚、开放的心态，更积极进取、更有信心，从而更有助于解决面临的问题。邓 小平同志说：“从根本上说，手头东西多了，我们在处理各 种矛盾和问题时就立于主动地位。”第 二，以马克思主义 为基础的社会主义价值观和中华文化同样能够引领中国走 向现代化。西方现代化是建立在个性自由、平等、民主等价 值观念和“三权分立”、地方自治等制度文化的基础上，而 中国五千年的历史文化形成了自己的独特性，即在伦理道德 的基础上建构的大一统（或曰中央集权）的政治结构。中国 共产党在长期革命和执政的过程中，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 统文化相结合并在世界各民族文化交融中吸收其有益的东 西，开辟了一条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这种独 特的文化及社会治理结构，在短短六十年里，使中国发生了 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受人欺辱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 一跃成为在世界上拥有强大话语权的国家。诚如杜维明所 说：“虽然现代化起源于西方，但东亚的现代化已具有大大 不同于西欧和北美的文化形式，这就使我们从实证上不能不 考虑西方现代化之外的其他形式。”4第三，西方的“普世 价值观”即便不是虚伪的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它的制 度文化存在着马克思早就指出的深刻矛盾。因此，在西方也 出现了回到马克思、回到社会主义的浪潮，充分说明马克思 主义理论和信念具有极大的存在价值。

二、立足优秀传统文化，南方谈话是对中西文化交流交 融交锋的深刻解读（一）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

如果说发展生产力、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是邓小平同志 南方谈话的一条主线，那么，怎样实现、以什么办法实现这 个目标顺理成章地成为下一个话题。邓小平同志反复讲：“改 革也是解放生产力”，“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社会 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就必须大胆吸收和借 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 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 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就是讲这个道理。

世界各国在实现现代化的过程中有一些共同的东西。例 如，竞争性的市场经济、强调教育和文化水平、勤奋、节俭、 治理有效的政府、民族自豪感等等，有些本来就是中华文化 具备的，另一些东西像市场经济，虽然过去中国没有搞过， 但即便在它的发源地，市场经济也是植根在像教育、文化水 平、勤奋、节俭、治理有效的政府、民族自豪感等基础上， 本质上既不与社会主义相冲突，也不与中华传统文化不相容。

实践证明，党的十四大决定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以来， 我国经济发展取得了极其巨大的成就，国内生产总值已经位 居世界第二位；
社会发展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以至于国际 上都在探讨中国经验。

（二）发展社会主义文化，形成良好社会秩序和良好风 尚。

在改革开放中，邓小平同志首先提出精神文明建设，始终坚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在1989年“六·四”以 后形成为我们党的一条信念。改革开放确实会带来思想多元、 文化需求多元和一些领域道德失范、诚信缺失的问题，需要 我们认真应对。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指出：“物质贫乏不是 社会主义，精神空虚也不是社会主义。没有社会主义文化繁 荣，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把发展社会主义文化、 推 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提高到现代化发展战略的高度，是对 邓小平南方谈话的进一步阐释和深化。

邓小平同志还提出：“在整个改革开放过程中都要反对 腐败。”坚决反对腐败，是党必须始终抓好的重大政治任务， 要把反腐倡廉建设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坚持标本兼治，不 断取得反腐败斗争新成效。

三、坚持社会主义价值理性，南方谈话是对中国特色制 度文化的深刻解读 （一）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抵制西方文化的影响 像中国这样的后发国家，在走向现代化的路途上注定历 尽坎坷，因为他们必定在面对西方国家的科学技术、管理经 验和其他优秀文化成果时遭受选择的困惑，也必定遭受西方 先发国家的国家利益以及夹杂着西方文化狂傲性的意识形 态的挤压。所以，我们既要有一个开放的心态、宽松的文化 环境，也要保持警惕，抵制资本主义腐朽文化的影响。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有一种论调认为市场经济必然造 成政治多元化，当时的论者从左和右两个方面对此进行了不同的解读。邓小平同志对那种认为和平演变的主要危险来自 经济领域的左的思想进行了严厉批评，同时又针对资产阶级 自由化的危害、帝国主义搞和平演变的企图，提醒全党全国 注意抵制西方文化的影响。西方文化的人权、自由、平等、 民主观念，泛泛而论似乎都有其真理性。但问题恰恰在于这 些观念都要历史地、具体地看待且其适用性向来极具争议， 更何况在全球化的旗号下，西方国家在国家利益的博弈格局 中，常常以西方文化为利器和先导，干涉、侵略别国，掠夺 别国财富。血的教训告诉我们西方文化在当代国际竞争中的 工具性质。所以，现代国家安全体系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 文化安全。2008年全球金融、经济危机以后，美国把它的战 略中心转移到亚太地区，可以预计，以文化渗透为先导的大 举攻防战难以避免，对此，我们应该保持足够的清醒。

（二）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早在两千多年前，孔子就提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 患贫而患不安。”自此这个观念形成为中国传统的社会心理 重要的一部分。改革开放后，理论界对此多持否定性态度， 但现在来看，任何社会的稳定都需要一定社会心理状态的支 撑，任何社会的贫富差距不能过于悬殊，否则社会便有可能 分崩离析。邓小平同志说：“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 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 富裕。就是要对大家讲这个道理。”讲共同富裕回避不了微 观经济领域的公平与效率问题，竞争性的市场经济当然要讲效率、优胜劣汰，否则经济增长就会失去动力。但从宏观上 讲，必须注重公平，注重共同富裕，否则就要出问题。

邓小平同志在南方谈话中还从宏观上初步规划了共同 富裕的道路和方法：“共同富裕的构想是这样提出的：一部 分地区有条件先发展起来，一部分地区发展慢点，先发展起 来的地区带动后发展的地区，最终达到共同富裕。”由此可 见，邓小平同志提出的共同富裕，不但表达了社会主义的共 同理想，更重要的是在如何实现这个理想的方式方法上，立 足于国内，依靠自己的资源。在世界现代化过程中，一些西 方国家实行福利制度，也试图减小两极分化，但方式方法是 实行帝国主义国家对外扩张，主要依靠武力或经济、金融优 势掠夺别国财富来满足国内民众的需要。这种方法注定不能 持久，迟早要遭到民族国家的反抗并引起其国内的连锁反应。

结语：高度的文化自觉和自信，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发展的广阔道路 进入21世纪以后，有很多研究现代化的学者把注意力集 中到文化的价值观和社会心理、态度在促进现代化发展上所 起的作用。实践证明，缺少文化价值观的引领，缺少深层的 社会心态的支撑，现代化只是一个空中楼阁。

我们在南方谈话中可以直接感受邓小平同志在现代性 和多样性文化语境中坚持信念和崇尚实干、英勇果敢的精神， 学习到了对马克思主义指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高 度自觉和自信。从一定的文化意义上说，正是这种坚强信念和精神风貌，激励着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开辟中国特色社 会主义发展的广阔道路。

1 引自邓小平同志南方谈话。本文引述邓小平原话，都 引自南方谈话。

2 《恩格斯致约·布洛赫》，《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四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1版477页。

3 马克思《〈资本论〉初版的序》人民出版社1963年第 2版。

4 杜维明《多种现代型：东亚现代性涵义初步探讨》， 《文化的重要作用》新华出版社2002年第1版38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