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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花的名家散文_现代有关花的名家散文

来源:护理计划 时间:2019-09-11 18:19:22 点击:

现代有关花的名家散文

现代有关花的名家散文 现代有关花的名家散文:丁香结·未解的结 今年的丁香花似乎开得格外茂盛,城里城外,都是一样。城里街旁, 尘土纷嚣之间,忽然呈出两片雪白,顿使人眼前一亮,再仔细看,才知是两行丁 香花。有的宅院里探出半树银装,星星般的小花缀满枝头,从墙上窥着行人,惹 得人走过了还要回头望。

城外校园里丁香更多。最好的是图书馆北面的丁香三角地,种有十数 棵白丁香和紫丁香。月光下白的潇洒,紫的朦胧。还有淡淡的幽雅的甜香,非桂 非兰,在夜色中也能让人分辨出,这是丁香。

在我住了断续近三十年的斗室外,有三棵白丁香。每到春来,伏案时 抬头便见檐前积雪。雪色映进窗来,香气直透毫端。人也似乎轻灵得多,不那么 浑浊笨拙了。从外面回来时,最先映入眼帘的,也是那一片莹白,白下面透出参 差的绿,然后才见那两扇红窗。我经历过的春光,几乎都是和这几树丁香联系在 一起的。那十字小白花,那样小,却不显得单薄。许多小花形成一簇,许多簇花 开满一树,遮掩着我的窗,照耀着我的文思和梦想。

古人词云:"芭蕉不展丁香结","丁香空结雨中愁"。在细雨迷蒙中, 着了水滴的丁香格外妩媚。花墙边两株紫色的,如同印象派的画,线条模糊了, 直向窗前的莹白渗过来。让人觉得,丁香确实该和微雨连在一起。

只是赏过这么多年的丁香,却一直不解,何以古人发明了丁香结的说 法。今年一次春雨,久立窗前,望着斜伸过来的丁香枝条上一柄花蕾。小小的花 苞圆圆的,鼓鼓的,恰如衣襟上的盘花扣。我才恍然,果然是丁香结。

丁香结,这三个字给人许多想象。再联想到那些诗句,真觉得它们负 担着解不开的愁怨了。每个人一辈子都有许多不顺心的事,一件完了一件又来。

所以丁香结年年都有。结,是解不完的;人生中的问题也是解不完的,不然,岂 不太平淡无味了么 小文成后一直搁置,转眼春光已逝。要看满城丁香,需待来年了。来 年又有新的结待人去解--谁知道是否解得开呢。现代有关花的名家散文:好一朵木槿花 又是一年秋来,洁白的玉簪花挟着凉意,先透出冰雪的消息。美人蕉 也在这时开放了。红的黄的花,耸立在阔大的绿叶上,一点不在乎秋的肃杀。以 前我有"美人蕉不美"的说法,现在很想收回。接下来该是紫薇和木槿。在我家这 以草为主的小园中,它们是外来户。偶然得来的枝条,偶然插入土中,它们就偶 然地生长起来。紫薇似娇气些,始终未见花。木槿则已两度花发了。

木槿以前给我的印象是平庸。"文革"中许多花木惨遭摧残,它却得全 性命,陪伴着显赫一时的文冠果,免得那钦定植物太孤单。据说原因是它的花可 食用,大概总比草根树皮好些吧。学生浴室边的路上,两行树挺立着,花开有紫、 红、白等色,我从未仔细看过。

近两年木槿在这小园中两度花发,不同凡响。

前年秋至,我家刚从死别的悲痛中缓过气来不久,又面临了少年人的 生之困惑。我们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陷入极端惶恐中。我在坐立不安 时,只好到草园踱步。那时园中荒草没膝,除我们的基本队伍亲爱的玉簪花外, 只有两树忍冬,结了小红果子,玛瑙扣子似的,一簇簇挂着。我没有指望还能看 见别的什么颜色。

忽然在绿草间,闪出一点紫色,亮亮的,轻轻的,在眼前转了几转。

我忙拨开草丛走过去,见一朵紫色的花缀在不高的绿枝上。

这是木槿。木槿开花了,而且是紫色的。

木槿花的三种颜色,以紫色最好。那红色极不正,好像颜料没有调好;
白色的花,有老伙伴玉簪已经够了。最愿见到的是紫色的,好和早春的二月兰、 初夏的藤萝相呼应,让紫色的幻想充满在小园中,让风吹走悲伤,让梦留着。

惊喜之余,我小心地除去它周围的杂草,作出一个浅坑,浇上水。水 很快渗下去了。一阵风过,草面漾出绿色的波浪,薄如蝉翼的娇嫩的紫花在一片 绿波中歪着头,带点调皮,却丝毫不知道自己显得很奇特。

去年,月圆过四五次后,几经洗劫的小园又一次遭受磨难。园旁小兴 土木,盖一座大有用途的小楼。泥土、砖块、钢筋、木条全堆在园里,像是凌乱地长出一座座小山,把植物全压在底下。我已习惯了这类景象,知道毁去了以后, 总会有新的开始,尽管等的时间会很长。

没想到秋来时,一次走在这崎岖山路上,忽见土山一侧,透过砖块钢 筋伸出几条绿枝,绿枝上,一朵紫色的花正在颤颤地开放! 我的心也震颤起来,一种悲壮的感觉攫住了我。土埋大半截了,还开 花! 土埋大半截了,还开花! 我跨过障碍,走近去看这朵从重压下挣扎出来的花。仍是娇嫩的薄如 蝉翼的花瓣,略有皱褶,似乎在花蒂处有一根带子束住,却又舒展自得,它不觉 环境的艰难,更不觉自己的奇特。

忽然觉得这是一朵童话中的花,拿着它,任何愿望都会实现,因为持 有的,是面对一切苦难的勇气。

紫色的流光抛撒开来,笼罩了凌乱的工地。那朵花冉冉升起,倚着明 亮的紫霞,微笑地俯看着我。

今年果然又有一个开始。小园经过整治,不再以草为主,所以有了对 美人蕉的新认识。那株木槿高了许多,枝繁叶茂,但是重阳已届,仍不见花。

我常在它身旁徘徊,期待着震撼了我的那朵花。

它不再来。

即使再有花开,也不是去年的那一朵了。也许需要纪念碑,纪念那逝 去了的,昔日的悲壮 现代有关花的名家散文:水仙辞 仲上课回来,带回两头水仙。可不是,一年在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一 个多月了,已到了养水仙的时候。

许多年来,每年冬天都要在案头供一盆水仙。近十年,却疏远了这点 情趣。现在猛一见胖胖的茎块中顶出的嫩芽,往事也从密封着的心底涌了出来。水仙可以回来,希望可以回来,往事也可以再现,但死去的人,是不会活转来了。

记得城居那十多年,  莱与我们为伴。案头的水仙,很得她关注,换 水、洗石子都是她照管。绿色的芽,渐渐长成笔挺的绿叶,好像向上直指的剑, 然后绿色似乎溢出了剑锋,染在屋子里。在北风呼啸中,总感到生命的气息。差 不多常在最冷的时候,悄然飘来了淡淡的清冷的香气,那是水仙开了。小小的花 朵或仰头或颔首,在绿叶中显得那样超脱,那样悠闲。淡黄的花心,素白的花瓣, 若是单瓣的,则格外神清气朗,在线条简单的花面上洋溢着一派天真。

等到花叶多了,总要用一根红绸带或红绉纸,也许是一根红线,把它 轻轻拢住。那也是  莱的事。我只管赞叹:"哦,真好看。"现在案头的水仙,也 会长大,待到花开时,谁来操心用红带拢住它呢。

管花人离开这世界快十一个年头了。没有骨灰,没有放在盒里的一点 遗物,也没有一点言语。她似乎是飘然干净地去了。在北方的冬日原野上,一轮 冷月照着其寒彻骨的井水,井水浸透了她的身心。谁能知道,她在那生死大限上, 想喊出怎样痛彻肺腑的冤情,谁又能估量她的满腔愤懑有多么沉重!她的悲痛、 愤懑以及她自己,都化作灰烟,和在祖国的天空与泥土里了。

人们常赞梅的先出,菊的晚发。我自然也敬重它们的品格气质。但在 菊展上见到各种人工培养的菊花,总觉得那曲折舒卷虽然增加了许多姿态,却减 少了些纯朴自然。梅之成为病梅,早有定盦居士为之鸣不平了。近闻水仙也有种 种雕琢,我不愿见。我喜欢它那点自然的挺拔,只凭了叶子竖立着。它竖得直, 其实很脆弱,一摆布便要断的。

她也是太脆弱。只是心底的那一点固执,是无与伦比了。因为固执到 不能扭曲,便只有折断。

她没有惹眼的才华,只是认真,认真到固执的地步。五十年代中,我 们在文艺机关工作。有一次,组织文艺界学习中国近代史,请了专家讲演。待到 一切就绪,她说:"这个月的报还没有剪完呢,回去剪报罢。"虽然她对近代史并 非没有兴趣。当时确有剪报的任务,不过从未见有人使用这资料。听着嚓嚓的剪 刀声,我觉得她认真得好笑。

"我答应过了。"她说。是的,她答应过了。她答应过的事,小至剪报, 大至关系到身家性命,她是要做到的,哪怕那允诺在冥暗之中,从来无人知晓。我们曾一起翻译《缪塞诗选》,其实是她翻译,我只润饰文字而已。

白天工作很忙,晚上常译到很晚。我嫌她太拘泥,她嫌我太自由,有时为了一个 字,要争论很久。我说译诗不能太认真,因为诗本不能译。她说诗人就是认真的, 译诗的人更要认真。那本小书印得不多,经过那动荡的年月,我连一本也没有留 得下。绝版的书不可再得了。眼看新书一天天多起来,我指望着更好的译本。她 还在业余翻译了法国长篇小说《保尔和维绮妮》,未得出版。近见报上有这部小 说翻译出版的消息,想来她也会觉得安慰的。

她没有做出什么惊人的事业,那点译文也和她一样不复存在了。她从 不曾想要有出类拔萃的成就,只是认真地、清白地过完了她的一生。她在人生的 职责里,是个尽职的教师、科员、妻子、母亲和朋友。在到处是暗礁险滩的生活 的路上,要做到尽职谈何容易!我想她是做到了。她做到了她尽力所能做到的一 切,但是很少要求回报。她是这样淡泊。人们都赞水仙的淡泊,它的生命所需不 过一盆清水。其实在那块茎里,已经积蓄足够的养料了。人的灵魂所能积蓄的养 料,其丰富有时是更难想象的罢。

现在又有水仙在案头了。我不免回想与她分手的时候。记得是  莱到 干校那年,有人从外地辗转带来两头水仙,养在漏网的白瓷盆里。她走的那天, 已经透出嫩芽了。当时两边屋里都凌乱不堪,只有绿芽白盆、清水和红石子,似 乎还在正常秩序之中。

我们都不说话,心知她这一去归期难卜。当时每个人都不知自己明天 会变成什么,去干校后命运更不可测。但也没有想到眼前就是永诀。让她回来收 拾东西的时间很短,她还想为在重病中的我做一碗汤,仅只是一碗汤而已,但是 来不及了。她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好,用两块布兜着,便去上车。仲草草替她扎紧, 提了送她。我知道她那时担心的是我的病体,怕难见面。我倚在枕上想,我只要 活着,总会有见面的一天。她临走时进房来看着水仙,说了一句"别忘了换水", 便转身出去。从窗中见她笑着摆摆手。然后大门呀的一声,她走了。

那竟是最后一面!那永诀的笑容留下了,留在我心底。是她,她先走 了。这些年我不常想到她。最初是不愿意想,后来也就自然地把往事封埋。世事 变迁,旧交散尽,也很少人谈起她这样平常的人。她自己,从来是不愿占什么位 置的,哪怕在别人心中。若知道我写这篇文字,一定认为很不必,还要拉扯水仙, 甚至会觉得滑稽罢。但我隔了这许多年,又在自己案头看见了水仙,是不能不写 下几行的。尽管她希望住在遗忘之乡,我知道记住她的不只我一人,我不只记住 她那永诀的笑容,也记住要管好眼前的水仙花。换水、洗石子,用红带拢住那从 清水中长起来的叶茎。

有关花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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