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学东渐的旅程,比较重要的几次,第一次是在鸦片战 争时,一次则是20世纪初,第三次是在改革开放之后。在鸦 片战争后,西方列强就以炮舰为助力向中国输入了他们的思 想和商品,而中国人自己对西方"开闸防洪"郎绍君在20世纪 中国画研究三题中提到的。1840 -1911年间的晚清,是中国从封建社会过渡到现代社会 的巨变时期,清中期的两个绘画中心-北京(政治中心)和 扬州(官僚资本形成的经济中心)衰落了,新崛起的是上海 和广州,上海出现了海派,广州出现了岭南画派。①他们将 西方绘画开始融入到中国传统绘画中。第二次是在20世纪初, 主要是新文化运动中的西方思想,使中国都处在是否改革中 国传统绘画的争论中,大约从1915年到1927年,中国文化界 爆发了一场那个规模空前的关于关于东西文化的大论战,参 加论战的主要人物是陈独秀、李大钊、杜亚全(伧文)、章 士钊、梁启超、张东逊、梁漱溟等,这场论战围绕的主要议 题是:东西文化的异同与优劣,与东西文化相关联的新旧文 化能否调和,以及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中国选择什么社会道路和文化等,"全盘西化论""新旧调和论""社会主义文明论"等, 是论争中出现的著名观点。②虽然这次论争并没有真正的触 及中国的美术,但是对美术的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西方思 想的渗入,使人们认识到封建思想和文化的局限性,开始用 西方的思想来重新改造中国面貌,第三次"西学东渐"就是发 生在改革开放之后,市场经济发展,艺术市场也随着蓬勃发 展起来。大量西方艺术的涌入,特别是19世纪西方美术对我 国艺术发展有非常大的导向作用,比如说,批判现实主义和 印象派,还有一些海外留学生,他们带回来新的艺术思想, 许多人开始融入到19世纪西方美术的宝贵遗产的继承与发 扬中来。这些思想对中国艺术的发展是很重要的一个组成缤 纷,但是由于盲目接受,在跟随艺术现代化的同时也出现了 诸多问题,价值观偏差等等。这些应该要受到重视。
中国现代艺术的发展,从最早时的"星星画展"到""85新 潮"中国艺术开始迈向现代艺术的行列。这次美术新形式的 尝试,有些认为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延续,它在完成着当时 没有完成的任务。"大凡运动总有其一定的针对性和指向性, "85美术运动的针对性则是面对改革开放之后的西方文化的 再次冲击,反思传统,检验上一个创作时代(上一个运动), 其指向性,则是中国美术的现代化。"③"85美术运动中大多 数都是青年,所以人们也将"85美术运动称之为青年美术运 动。在这十年间就将西方现代艺术所以都呈现出来,人们都 不停的追寻着现代艺术,用新颖的手法重新复制着,比如说,超现实主义,印象派,表现主义,象征主义,抽象主义等等, 西方现代艺术完全植入到中国艺术之中,只是在这里它进行 了变异,它表现出了不同于西方的现代艺术,有些外在感受 与西方现代艺术颇有相似之处,但是其中的内容却是华而不 实的,他们大多只用现代艺术的外在的抽象表现形式,但是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他们忽视了,西方现代艺术也是从最初 的写实主义发展而来的,只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及它们的 工业文明,人们开始探索人内心深处的东西,它有属于它自 身的成长土壤,但是到了中国,我们的人都开始盲目地接受, 效仿,或是炫耀自己,释放自己,忘却了其内在的文化土壤。
在西方的现代艺术思潮中,现代主义的美术在对待社 会,人,自然和自我关系上失去了平衡,关系是扭曲的,他 们采取的语言主要是荒诞,寓意和抽象的。在他们的作品中, 我们可以感觉到时代的节奏,感受到这些艺术家表现了现代 人们(包括艺术家自己)的精神创伤和变态心理,感觉到他 们对现实生活消极悲观和失望的情绪,感觉到他们思想中强 烈的个人主义和虚无主义,还有他们运用现代美学成果和科 技成就进行艺术创作的探索精神。④西方艺术思潮主要是在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社会经历了巨大的磨难,战后全是 废墟,社会处于极度混乱时期,西方的传统文化面临着诸多 挑战,人们开始寻求一个出口,他们重新审视传统,社会文 化的思潮开始转向了批判过去的价值观,人生观,社会观和 世界观等,寻求一条可以是精神苦闷的状态得以解脱的道路,所以这种思潮开始普遍存在各种领域中,一个新的艺术思潮 的萌生有着深刻的社会背景,也是当时社会环境的必然产物, 同时这种思潮开始成为人们可以寄托的支点,渐渐成为一种 时尚,引领着整个西方艺术思潮,这就是西方现代艺术思潮 为何在后期占领了整个世界。诸如野兽主义,立体主义,未 来主义,表现主义,至上主义,构成主义,达达主义,超现 实主义,波普主义等等,它们整体构筑了整个西方文艺思潮。
在"西学东渐"时,国门大开,艺术思潮一拥而入,还有一些 留学生从外面带回来的新鲜事物,像狂风骤雨般的冲刷着我 们的艺术生活,西方现代艺术思潮的影响至今也存在,表现 在诸多领域中。
现在再回到现代艺术思潮对我们的影响,"85美术运动, 两声枪响打开了寻找现代艺术的大门。也震惊了正在寻找艺 术方向的人们。1989年2月,肖鲁在中国美术馆对自己的艺 术作品开了两枪,成为那个时代新潮艺术的代表,在被抓后 没有多久就放出来,这只是艺术展示而已,这次事件还是给 了当时艺术追随者者们不晓得冲击。在最新接受新的艺术思 潮的他们,在当时虽然未得到全部人的肯定,但是现在现在 回想起来他们是他踏出的第一步,也算是成功的第一步。
在艺术思潮的接受过程中,有些人无法从传统中走出来, 无法接受这种太过于形式化,过于自我的东西。看一些文章 中了解到,在当年西南艺术群体在杭州举办"新具象主义"展 览,据说被人看成了新家具主义,被大大地写上"蠢驴"二字。新的艺术思潮在最初的时候,总要有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 使人们开始关注它,刚开始必然会遭到质疑和批判,"85美 术运动所起的作用,使一部分人开始投身于新的艺术形式。
在这场青年艺术运动中,国内的欣赏者并不能完全接受,但 是在另一个侧面却推动了艺术市场快捷的发展。在探究"85 美术运动的价值时,我觉得张培力的回答很好,他说:""85 新潮的主要影响和意义在于它开拓了一种官方艺术以外的 艺术语言,它的真正价值在于争取艺术家的权利,让人们意 识到官方艺术以外,还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存在,在这之前 我们看到的都是一个面孔,是官方的被模式化的东西,其实 "85新潮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明确的思想,那时候有点像抗战, 不同的思想结成统一战线,相互之间的差异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官方艺术。" "85美术运动中一方面趋于极端理性化,另一方面强化 了这种直觉因素,而且从感受型步入冲动型,从温婉变为粗 狂,甚至带有血腥味,线色团块的躁动充满野性,如"山西 现代艺术展"宋永平、王纪平等人的画,色彩的高浓度和线 色团块的强力冲突,使画面喷发着原始状态的野性,他们声 称是要追求西北人的粗犷,而有别于江南的温润之气。⑤在 这次美术运动中,集中的自我表现和反自我表现,个性与反 个性。用形式美,抽象美表现个人内心深处的对于自由的释 放,1985年艺术观念更新口号最强烈的一年,是中国艺术面 临西风,如何走向现代的一种思索,它首先出现在理论和评论界,随之画家(包括老,中,青画家)也为之倾心。⑥在 这场艺术运动的影响下,各种表现形式相继出现。有一种类 型是人所周知的那就是行为艺术,对它来说气氛比作品更加 重要。先构思好,然后不需要任何太多的艺术媒介,只需要 自己来付诸于行动就可以了,但是往往由于这种行为的刺激 性太过强烈,基本上这种形式不会长时间的展示出来,这种 展示完全是一种心理逆反的展现,它的表现是极端的,给人 的视觉冲击力是极强的。现在对于行为艺术还是褒贬不一, 我对这种艺术形式并不是能够接受。现在的行为艺术者们, 是否是想表现艺术在内心所激荡的火花,还是为了出名,在 金钱的利诱下为了哗众取宠。有些行为艺术毫无艺术美可言, 用一种极端的表现手法,有时让人无法接受。行为艺术在我 看来首先要有美的存在才可以称之为艺术。"最高级的美, 自然美也好,艺术美也好,并不是在一切情况下都能使正常 的感受力(哪怕是文明人类的正常感受力)感到愉悦的,而 且并不是按照常人的,一致感觉来评判的,而是按照在教育 和经验的陶冶下日益发达的人的感觉的一致趋向来评判的。
"⑦艺术是要有美的,没有美的艺术是不能叫做艺术品的。
在西方现代主义艺术思潮的影响下,我们国内开始新的探索 艺术形式,只是有好有坏,有些艺术形式并不能表现出美的 定义,是浮躁的,充满着铜臭气。这或许就是艺术发展时必 然要经过的阶段。
思潮是一个理性的产物,它是意识形态领域里的,社会意识对社会发展有一定的导向作用。西方现代主义艺术思潮 对我国艺术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力,有些人也提到过把这种 思潮认为是"西方文化的殖民"。它主要表现在国内的艺术家 们他们的作品是为了投其所好,当然投的是西方人的兴趣取 向了。形成的作品也只是符合西方视角,本土的欣赏者并不 认同。现在艺术市场鱼目混珠,怪不得一些批评家说:"现 存的画坛体制是市场经济下的体制。"艺术过于商品化,为 了使自己的作品可以有市场,就开始用各种方式出名,用他 们所谓的现代方式去创作,出来的作品艺术涵养太低了。西 方现代艺术思潮是"释放自我"的思潮,并不是为了寻找金钱 而去追随的。西方现代艺术本来是很好的艺术形式,是随着 时代潮流发展的,这种思潮来到中国后,被一些人胡乱利用, 他们的作品是人们认识西方现代艺术只有那表面的一部分。
他们不知道在形式之中是要有内容的。没有内容的形式传递 不出艺术美的,只是一个空皮囊而已。
美术思潮是艺术发展的推动力,在西方现代艺术思潮涌 入之后,现当代艺术的发展表现出它的局限性,在贾方舟在 论当代艺术和艺术体制中谈到了这个问题,"中国当代艺术 之所以举步维艰,不在于缺少优秀的当代艺术家,而是缺少 一种强有力的体制的支撑,也就是说,没有一种体制作为其 发展的保证,官方不支持,美术馆不收藏,又没有非官方的 博物馆,基金会作其学术后盾,艺术市场又处在初期的,无 序的状态,所以,中国的当代艺术是一种艰难的生存于体制之外的艺术。"当一个美术思潮来临,人们未免会措手不及, 将这些如何合理的吸收和借鉴是很重要的问题,如何与传统 艺术结合成为一大难题。有很多艺术家的作品是美协中不认 同的,在美展中,依然维持原有的画种格局,其包容度仅限 定在架上绘画和架上雕塑,并没有给实验性艺术留出可展示 的空间,使得美术思潮在传播中遇到了许多障碍,也使本土 艺术在发展中举步维艰。
在美术思潮的影响下,当西方的绘画语言要超越自己, 并从东方吸收养分是,中国的画家却割爱了"复古开新"的老 路,甚至要"反传统",这传统可能在另一个层次的文化系统 中看来是精华,而在这里却是沉重的包袱。于是,不得已重 复人家的路,一个劲的朝那个极端走,哪怕走的很肤浅,作 出勇敢的牺牲,这种牺牲恐怕正如日本明治时代的全盘西化, 没有这个过程就不会出现冈仓天心和日本画。⑧所以,艺术 就开始照搬,照搬出来的东西其内在的东西却是不同的,正 看了一些书籍的介绍后,也从自己的观点出发重新了解"85 美术运动是在什么背景下产生的,它的目的又是什么,在高 名潞大的论"85美术运动中他在总结时给了"85美术运动一 个肯定,"它是随着党的开放政策而来的好现象,它是五四 新文化运动精神的延续和发展,是构筑中国现代美术体系走 向世界的又一次跳跃,没有运动,没有历史。"这次美术运 动是美术思潮引领起来的,它是一次伟大的尝试,是西方现 代艺术思潮开始在中国生根发芽,在发展中会促进我们本土艺术的发展,前进的道路必然是曲折的,这就需要我们对于 艺术发展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注释:
⑴薛永年. 中国绘画的历史与审美鉴赏 北京:中 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0 . 360 ⑵郎绍君. 中国现代美术理论批评文丛·郎绍君卷 北 京:中国人民美术出版社 .2009.162 ⑶贾方舟. 20世纪末中国美术批评文萃·批评的时 代 广西:广西美术出版社..15 ⑷李春. 西方美术史教程 西安:陕西人 民美术出版社.2002.401 ⑸贾方舟. 20世纪末中国美术批评文萃·批评的时 代 广西:广西美术出版社..21 ⑹贾方舟. 20世纪末中国美术批评文萃·批评的时 代 广西:广西美术出版社..24 ⑺鲍桑葵. 美学史∕(英)鲍桑葵(Bosanquet.B.)著;
张今译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 2010.6 ⑻贾方舟. 20世纪末中国美术批评文萃·批评的时 代 广西:广西美术出版社..27 参考文献:
⑴郎绍君. 中国现代美术理论批评文丛·郎绍君卷 北京:中国人民美术出版社 .2009. ⑵贾方舟. 20世纪末中国美术批评文萃·批评的时 代 广西:广西美术出版社. ⑶薛永年. 中国绘画的历史与审美鉴赏 北京:中国人 民大学出版社 .2000 ⑷李春. 西方美术史教程 西安:陕西人民美术 出版社.2002. ⑸鲍桑葵. 美学史∕(英)鲍桑葵(Bosanquet.B.)著;
张今译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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