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说:“不中,人家考作诗,我不会。”甲说:“不难,咱们去喝酒,我帮你作。” 两人上了酒馆的小楼,甲说我先作第一句:“二人把楼上,”大少接着说:“低头 四下望。”甲看见一家房顶上晒生姜,就说:“房上晒干姜,”大少向下看见路上 两只狗打架,就说:“忽见二狗相打。”甲说:“作五言诗讲究五字成句,合辙押 韵。你这句多一个字,也不押韵,要改!”大少问怎么改甲说:“把打字去掉就好 了”。大少一念果然合辙押韵又顺口,当晚背得烂熟,第二天一早进城上考场, 领到卷子,也不看题,就把那四句写上交卷了。隔两天出榜,大少一看没他的名 字,就找考官质问,考官叫他交了二两银子才拿出卷子来。他见上面是他写的诗:
二人把楼上,低头四下望,房上晒干姜,忽见二狗相。下面考官画了个大X,写 了“欠打”两个大字。这下把大少气坏了,回庄找到甲,二话不说就是两个嘴巴。
很多人围上来看热闹,大少说:“我说二狗相打,他偏不要打,结果考官说我欠 打,把到手的秀才整没咧,你说他该打不该打”两个糊涂蛋把大伙也整糊涂了。
这是一段讽刺纨绔子弟和马屁精的,类似刘宝瑞的文哏相声。
乐亭民间故事篇二 清乾隆年间,菇溪桥头有两位结义兄弟。大哥王友在镇上开酒店,小 弟张谊在棉布庄当管事。二人情同手足,犹如一家亲。一年秋天,张谊因对朝廷 不满,讲了一些闲话,被人告发,下了大牢。这一下张谊家断了柴米油盐的来源。
妻子陈氏打发小儿子去找王友,请他想办法。没想到王友自己不来,只让伙计送 了一些柴米和零用钱,不久就化完了。陈氏见王友无兄弟情谊,只得自己剪些纸 花,让孩子拿到街坊去卖,维待生计。
两年后,张谊被释放回来,夫妻相聚,悲喜交集。张谊问起家中情况, 陈氏就对丈夫诉说:“家中生活全靠我剪纸花维持的。你算是看错人了,王友只 帮助一点粮钱,从未到自家来看望”。张谊恨王友不义,便拿了—把砍柴刀,怒 气冲冲闯进王友家,厉声喊道:“王友,我们从今以后一刀两断”。说罢一刀砍下 一大块桌角,扭头就走。王友忙说:“兄弟不认我这个大哥可以,请你先看一样 东西”。说着便打开一个木柜的两扇门。只见里面装满各式各样的纸花,张谊一时愣住了。
王友说:“你下了大牢,衙门上下我都给他们一些好处,把我几年积 蓄都用完了。我专门雇了一个伙计,每天守候在你家门前,以防有人欺负弟妹。
我不给钱粮,让她自己动手剪纸花,是怕她每天无事干忧郁成疾。这纸花我全都 买了,我所以不到你家去,是因为你不在家,恐怕引起外人的闲言风语,沾污弟 妹的贤淑名声”。“大哥!你别说了,都怪我莽撞”!张谊一头扑进王友的怀里,放声 大哭起来。
乐亭民间故事篇三 一家子老两口,有个闺女嫁到戈耳崖(音nie)。一天,老娘子想闺女, 叫老爷子去婆家看看。老爷子说:“我不知道庄名”;老娘子说:“锅儿捏”;老爷子 说:“我记不住”;老娘子说:拿个烟袋把锅儿捏住就记住了,老爷子捏着烟袋锅 一边走一边叨咕着“锅儿捏,锅儿捏……”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词忘了,见手上还捏 着烟袋锅儿,继续叨咕着就变成“捏锅捏锅”了。找人打听都不知捏锅在哪儿,只 好回家。老娘子正抽烟,问找到锅儿捏了吗老爷子说没找到捏锅儿。老娘子气极 啦,抄起烟袋就是一锅子,老爷子没躲开,脖梗子烫了个大紫泡。跑出门,邻居 问他出了啥事儿他说:“我把锅儿捏当捏锅儿,挨他一大烟袋锅儿。” 这段笑话围绕奇异的地名调侃,使人听后难忘。我过去不知乐亭历史 悠久,只听过燕王扫北,洪洞县移民等传说。近年读县志才知道新石器时代我们 的远祖就在这里生存繁衍,汉朝时我家不远的马城廒(廒指粮仓)已存在。唐朝时 新寨等地就有了村落,昔日的岛屿连成陆地,无数沙坨变成良田,使我对这片土 地增添了崇敬和几分神秘感。透过诸多滩坨崖铺河港营寨,想见祖先的生活踪迹 和千年的历史沧桑,每个奇异地名的背后都可能有生动地历史资料和美丽故事的 传说,(如双凤坨、救阵)。挖掘出更多原汁原味的素材,对提升乐亭文化品位, 丰富旅游资源是很有意义的。我重述戈耳崖的笑话也是由此此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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