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条在火车站被遗失的秋田犬,他是一位心地善良的音乐教授, 长长的火车汽笛声呼啸而去,从此他们相遇、紧紧相依。
他和它一起吃爆米花,一起看球赛;一起对付臭鼬,一起洗澡;一起在 花园玩球,一起听音乐。
以后的每天早上,它都在火车站前跟他依依不舍;每天下午将近五点, 它都会出现在火车站等他,然后狂奔过去,紧紧相拥,狂欢般亲昵的舔着他。它 希望无时无刻不跟他待在一起。
像久别重逢的朋友,又像新婚小别的夫妻。
可是有一天,教授上课时突发心脏病去世,再也无法和秋田犬如约而 至。它从五点等到黑夜,从黑夜等到白天,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踪影,闻不见熟 悉的味道。
列车来来回回,无数人下车,来回穿梭,它紧盯着每一次被打开的车 门。每一次都放出光亮,期待某个瞬间,熟悉的影子惊喜地出现。
它在车站门口安了家,痴痴地望着每一列火车,仔仔细细的分辨每一 节车厢下来的每一个人。无论风雨飘摇、烈日当头,还是大雪纷飞,他始终等在 那里。
它从未怀疑,他一定会回来。
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 秋去春来,树叶黄了又绿,绿了又黄。教授的妻子已经离开小镇又回来,教授的女儿也从桃李年华变成半老徐娘,教授的外孙,已经从婴儿长成了少 年。十年已过,它已垂垂暮年,步履蹒跚。
可是教授始终没有回来。
终于,趴在那个属于它的台阶,它再也爬不起来,睁不开眼睛了,它 进入梦乡,终于如愿的见到了教授。它欣喜若狂,他们还是一如既往,他抱着它, 它亲昵的亲他。
大雪纷纷降落,交织了无尽欢喜与哀伤。
等待遥遥无期,而它从未放弃,直到它已经死去。
可惜人生不是戏剧,不能改变结局。它只是一条狗,不能明白,教授 那天去上课,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他再也回不来了。又或许它明白,只是不想放 弃,它在等一个惊喜,它坚信有那个惊喜。
秋田犬的寿命一般有10至15年。10年,3650天,也许只是一个婴儿长 成少年的时间,但对它来说,却是一生。
它的名字叫小八,是电影《忠犬八公的故事》的主人公,这部电影改 编自日本的真实事迹,感动了无数人。
如果要问最痛苦的等待是什么样子我猜,大概就是这样,等待遥遥无 期,你却从未怀疑他不会再出现,即使你已垂垂老去。
等待并不悲伤,悲伤的是你不知道期限,只有执念。用尽一生,也待 不到归人。
人的生命中有很多重要的人,但是在狗狗黑白灰的世界里,它们只有 你。所以它愿意等待,哪怕一生!有些的人痴情,值得用一生感动与珍惜。
催人泪下的感人故事2:不缺席的光阴 我时常想,倘若那段光阴,我不缺席,便多好。也罢,不过想想。
十月北京的天,时好时坏。空气指数,像是人的心情,起伏不定,在 网站实时更新的数表上跳动着。听说,香山公园的叶开始泛红。我想,有很多人已经开始有赏枫的计 划了吧。我却没有赏枫的心情,于是倚靠在窗台的围栏,望着被雾气笼罩的校园, 朦胧,不真实。而此时远处一瘦小的老妇紧紧牵着孩子的小手。老人佝偻着身子, 孩子紧紧的挨着老人的一侧,俩人步履蹒跚地前行,清晰,且真实。
由于清早,还少有人烟,校园显得格外清净。
刹那的恍惚间,眼前的老人和孩子便消失在雾气缭绕的校园里,仅留 下三两声咳嗽:来,奶奶给你买好吃的。
敏感的词眼瞬间刺激着我的泪腺神经,却欲哭无泪。
走在乡间里,我心情无以言表。当看到一个陈旧的,废弃的小屋前聚 集的人群,我知道,我到了。
上前去,看见门口立着的花圈,上面清晰的字迹,最显眼的是奶奶的 名字。或许奶奶这一生,也从没正式地写过自己的名字,因为她并不识字。走进 屋内,奶奶静静地躺在木板床上,没有声息。一张小桌上,两只白蜡烛燃烧着, 给了这个小屋一点光亮。两只蜡烛中间摆放着一张奶奶的遗照,灰白背景的相片 中,她和蔼而慈祥。
“嘟嘟嘟”快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爸爸的号码。
“喂,爸,你去哪了”我的语气中带有一点焦虑。
“奶奶,她走了,我们在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你知道的。”父亲的在 电话中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感色彩。
“哦,哦。。。”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说出这个“哦”字,只是我知道 有一个人还没和我说再见就永远地离开我了,那个会在我小时候被别的孩子欺负 的时候,会挡在我前头的人离开了。那个在我被老师无理地关在小柜子里的时候, 会去找老师理论的人消失了,永远地,消失在我渺小的世界里。
“你别骗我,你一定要考到北京去,奶奶我很累了,不想活了;不是为 了看你考大学,我早该走了。”奶奶拽着我的手,奶奶的手,微凉;神情恍惚,眼 神呆滞望着我,说道。
“一定考到,一定。”我不以为意的回答道。我却不知道此时面前的老人站在生命线的边缘上最后一次对于人生的期许。显然,我的答案显得敷衍。只 见奶奶轻轻点头,并无表情。
我不想在这了,我想出去透透气,这样的环境,太压抑了,我近乎咆 哮。
奶奶无力地哀求,终止了。眼里掺着浑浊,湿润的,深不见底。
那晚,天小有阴雨。
我所谓的透透气,不过是在网吧里电脑前,沉沦着虚拟里的游戏罢了。
刚过十二点差不多一刻的时候,莫名的,心情低落。再也无法抑制憋 在心里的情绪。眼睛酸疼,关机,望着黑屏里少年的面庞,略显消瘦。
奶奶,我回来了,我有些哽咽。
回来了就好,奶奶像是犯错的孩子。最近,你是累了点,奶奶心里明 白的。
像往常一样,每周日的下午,去看奶奶。
公交车上,人多拥挤,车开得并不稳,偶尔碰着身旁的陌生人,却发 现一双眼睛,诡异地聚焦在我的身上,一老叟坐在座位上,怪异地打量着我。
他像是胸有成竹似得,拍拍我身旁的妇人,指了指了我说,这是你朋 友吗。
并不是,妇人好奇地看着他。
那你检查一下你随身的钱包手机,还在不在。那老叟似乎更自信了, 念念有词道,我原来可是武警大队的,什么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话音刚落间,没有,都在哈,妇人答道。
神经病了是不是几乎从不粗口的我,愤怒了。
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莫须有的标签。话也不是这么说,现在什么世道,小伙子,你还年轻。妇人像是兴灾 惹祸。
那老叟连连道歉。
我并不愿过多回应,到了站台,便下了车向奶奶的家走去。
奶奶像是看到我的郁闷,怎么了呢 我便像倒苦水似得,全都告诉了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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