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开课情况来看,国家对生命教育是高度重视的,并且 进行了层级教学,在义务教育中,是作为必修内容加以教育 的,安排了专门的章节;在高校(含高职、高专),则各校情 况不同,大多是作为选修课或公选课进行。一般每周都安排 有课时,学生也多为自愿选修,课程对学生的作用明显。从 调查情况来看,比较重视的高校全年开选修课,也安排有学 分,教师也多是进行专业研究或心理、道德研究的学者,在 效果上,能对学生产生生命的认识、思考与心灵的提升作用, 多数学生表示,会思考生命,珍惜青春,有所作为,这就起 到了积极的教育教学效果。在教学内容上,认真探讨了现时 的社会问题、心理问题、情感问题、死亡问题、道德问题, 对化解部分心灵困惑,正确认识当前与未来的发展问题有相 当的进步意义。但是,问题也非常明显:一是开课学校比较零星,没有形成教育气候;二是开课也只是普通选修课,每 学期受益学生不过一至几个班,受益面有限;三是目前课程 建设明显不足,各校的取舍自由度过大,内容的随意性与发 挥度过大,一些讲课内容也有待于审查与监督;四是学生参 与的热情并不很高,上课逃课、自由进出的问题同样存在, 学生再影响学生的带动力并没有形成。这就需要作更进一步 的探讨,农村大学生生命问题的主导原因何在,只有弄清客 观存在的现实原因才好更有针对性地开展思政教育与课堂 教学,包括心理引导,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生命死亡、生命 浪费、生命沉落与迷茫,减少班级、学校突发事件的发生。
二、农村大学生生命问题成因 (一)生命价值终结 此类问题表现为放弃了生命的理想价值、情感价值、生 物价值与社会价值,将人间美好的理想与核心价值体系模糊、 淡化、扭曲、异化,甚至丑化、恶化,将人生的美好情感从 理智边缘迅速冲动为偏执,心绪转向,从而丧失了对生命的 价值理解,对生命意义带来了错误的认识,恶化为结束了生 命的生物价值。也有人面对社会环境的误解而开始仇恨、报 复社会,走向了对他人生命价值的剥夺与终结。据报道,中 国大学生自杀率依然相当高,有自杀念头的比例也相当高, 中国社会调查所2006年的研究报告称,高达1/4。[5]中国每 年约25万自杀人中,15~34岁为主要人群,且女性多于男性。
[6]以日本为例,2011年日本全国自杀人数为30513人,连续14年超过3万人,其中学生自杀人数达1029人。[7]这些人群 中的许多人,都存在相当的健康问题、心理障碍问题、家庭 纠纷问题、情感纠纷问题、学习和就业压力问题、经济问题、 周边环境不利问题(表3),受这些问题影响,大量的人群缺 乏了对生命的正确认识,结束了生命价值,走向了不归路。
调查显示,生命终结的,大都是外界原因造成的,对外界的 刺激引起了对问题的偏执看法。有些人是由于别人的话语刺 激,如家人、情人,在吵架中由于言语刺激或对事情的无法 容忍走向生命死亡的,调查显示,失恋死亡率最高。也有的 是面对环境感觉过于劳累与困顿,走向轻生的,调查显示挂 科过多、就业受挫、生活困难带来的死亡率长期存在。近几 年,国家大规模促进助学、贷款、保险,加强就业管理、促 进就业与创业,使由于贫困而告别生命的人数减少明显。生 活不再贫困,但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一方面的生命终结,典型 的是生活条件过分好了,网络游戏成瘾了,导致心肾衰竭死 在了没日没夜的游戏中。外界的刺激程度需要有一个可以接 受的容忍度问题,过强、过偏执、过放纵、过疲惫、过紧, 则容易出大事。
(二)生存状态浪费 我们在对农村大学生情绪词调查中,所填写词语最多的 居然是:“?”、“杯具”、“纠结”、“累”、“out”(表 4),究其原因,生活过好的,一下子脱离了父母,生活问题 解决得不好,大量的时间用在了此类发愁上;生活困难的,一天天想着办法社会兼职,赚取生活费用,也确实出现了许 多“累”。而告别了高中分数一个目标的人生奋斗,在大学 阶段一下子失去了新的目标定位,许多事情都开始要自己独 立作主,带来了自由,也带来了错乱,许多人开始游戏大学 生活,也有许多人开始享受大学生活,而学习的压力便自然 形成了。据清华大学的学风检查,3次检查,到课学生一次 比一次的人少,最差的一次,打了上课铃,居然只来了五六 个学生,40多人的班级,最终也只来了20个学生。[8]许多 在校上课的学生也是没有了生命的责任与美丽,用大学生自 己的话来说:“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今天又睡了 二节英语课,真TM痛快”,也有的“醒来后发现饿得走不动 了,于是接着倒下再睡”。[9]也有的人终因上网过度而猝 死校外出租房内。[10]造成了生命的极大浪费。在调查中发 现,农村大学生存在大量的不健康潜在威胁,这些威胁表现 在一些关键词语中,平时也只是生活中交流,出现在QQ、博 客、短信中,而一旦外界刺激跟进,强化这些意识,带来的 情绪与心灵后果非常严重,这也在相当的程度上反映了学生 对生命的认识,对人生的结论。如纠结,明显的体现了矛盾 与挣扎,如果引导不当,问题就会暴露出来。因“郁闷”而 走向“崩溃”,走向“杯具”的大有人在。那么,为什么会 对生命产生这么多的消极评价?主要是年轻人在离开父母之 后的许多生存不适应造成的,也跟高考疯狂拼搏,而进入高 校后自由度提高的不适应有关,还与学生本身的思想政治素养有关,人生意识出现在了正负临界点上,需要合理引导。
(三)生活体验缺失 尊严、爱心、勇敢、自强、自信、自立、责任、道德等 等的体验对人的成长是非常重要的,对于个性的生命,就意 味着健康、快乐、幸福、上进,对人的成长具有不可替代的 作用。可许多学生生活在自闭、郁闷、纠结、胆怯、创伤之 中(表5),经历了打击却没及时调整心境,受到了伤害却没 有及时获得温暖,经历了苦难却没正确归因,失去了友情而 没作好善后,荒废了学业而没及时纠正,人生的许多积极的 方面没有机会发挥,在群体中没有爱心的体验,也没有成功 的快乐,找不到生命的尊严,也鼓不起生命的勇气、胆气与 豪气。在缺乏爱心与体验中,对生命带来了异常反应。2004 年云南马加爵因为生日小事而击杀同寝室4人[11],2010年 药家鑫交通肇事害怕被记住车牌而恶性杀人案[12],2011年 9名大学生传销中由于新人不听话而碎尸珠江[13],都缺少 了必要的爱心体验,缺乏了基本的道德与法律意识,缺乏了 应有的理智与对是非的判断,缺乏对生活中生命的珍视,对 弱者的同情,使生活变得更加糟糕。从调查结果来看,学生 需要健康、积极的生活体验,需要爱的关怀,需要奋斗的鼓 励,需要享受到团结的快乐,需要别人的尊重与关照,需要 一定程度的约束与原谅,需要友情与爱情。但现实生活中, 他们得到的是一些相反的东西,如辅导员不管事,老师上课 没什么可取之处,生活中同学情感不和,生活也没什么令人感到有意义的东西,面对很多问题想知道答案却没人能与之 交流,所以,会出现许多由于生活积极健康体验不足带来的 麻烦问题,使生命产生了模糊认识与错误评价。四、对农村 大学生的思政工作建议农村大学生的生命问题确实存在相 当的负面认识与消极行为,在高校进行生命教育确实有必要, 也越来越受到重视。改善农村大学生生命教育,还需要各方 面不断努力,特别是面对新的问题需要有新的内容、新的方 式方法、新的时机把握。面对农村大学生对生命的挑战,高 校思政工作需要在以下几个方面同时更新。
1.让农村大学生正确认识生命、实现生命价值。如何 理解生命是如何理解生命教育的前提。[14]在不再提共产主 义的这些年里面,价值观与人生观发生了许多方面的重大变 化,价值理念开始多元化,价值方式也开始没有了参照坐标, 生命的可选择性更多了,也更需要认真选择了。高校思政就 需要大张旗鼓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让生命解决“为 何而生”、“此生为何”的问题,找回人生的价值体系。作 为生物的人,爱护生命,敬畏生命,保全生命;作为社会的 人,树立理想,有益于社会,合格于公民,爱国守法,多做 建树,讲求道德,学会合作,学会成长。教育就是要回归生 命的本身,以此为媒介,借助生命资源,唤醒、激活、培养 人的生命理念,引导农村大学生对生命价值的追求,激活农 村大学生对生命意义的不断实践与实现。
2.切实净化与陶冶农村大学生心灵。多元化的时代,各类思潮此起彼伏,林林总总,加上情感纠缠,物欲横流, 身边人的刺激,贫富悬殊加大,人的心灵未免受到种种诱惑。
如果此诱惑健康向上,农村大学生生命将获得新的活力;如 果此诱惑消极堕落,后果也将不堪设想。以台湾为例,曾经 出现过许多不良思想的影响,而使一些年轻一代十分酗酒、 情色、腐化、堕落、消极、颓废,时常出现自残、自杀行为, 偏离了生命的正确航向,给社会也带来了许多负面的东西。
所以,台湾对生命教育的启动比较早,台湾教育行政部门坚 决重视起了对学生的生命教育,将2001年定为生命教育年, 阐释生命的可贵及应有的尊严,让生命跃动,让生命喜悦, 让生命经受挑战,让生命迎接科技,让温馨伴随生命,有力 地推动了生命教育的展开与深入,净化学生心灵,获得了明 显的社会效果与教育效果。[15] 3.热情关心分辨在校生活。英国是富裕得比较早的福 利国家,其农村大学生也曾经出现过许多生命问题。在20世 纪末,英国政府不断推进生命教育与环境教育,教育农村大 学生做合格公民,享受权利的同时也实现自己的义务,在生 活中,要不断了解自己,如自己的感受、焦虑、不安、金钱 数量与储蓄、自己的学习成绩;不断保持健康,如保持自己 的成长,关注自己的改变,注意合理运动、饮食,拒绝毒品;
不断发展自己的人际关系,如自己的权利,自己的社区,公 民的形象,自己的责任、信仰、风俗、习惯、节日,自己与 他人,自己与媒体;不断发展自己成为合格公民,如自己的意见表达,自己的价值观及其对错,自己与资源,自己对社 区的贡献等等,就是要在生活中了解自己,学会正确成长, 以确保富裕后的英国文明、进步、健康,确保福利国家的道 德水准与良好社会风气,收益比较明显。[16] 4.合理构建生命课程体系。在中国的教育体系中,九 年义务教育的思想品德课教材编写得不错,对做合法公民、 应有的基本生活准则与处理方式、基本的道德与法律规则都 写在了教材上,可惜的是,义务教育对此课程重视得不够, 各校的教学对此也都是比较放任的,许多农村大学生连考试 也只能抄到二三十分,基本上就不知教材讲了什么。到了大 学,更是大班上课,几个专题下来,学生搞学生的,老师上 老师的,真正讲了什么,起了什么作用,无法评价。各级各 类学校,除了继续深造的农村大学生,其他的于毕业后都进 入了茫茫人海,其生命认识、生命意义、生命风范如何,会 直接影响到国家与社会。所以,生命教育应构建合理的课程 体系,以引导农村大学生结合知识、技能,反映健康心理、 良好道德、正确思想,承担起社会责任,同时,要努力加强 对生命课程的研究,以更好地适应农村大学生生活。
5.做好不良心理健康咨询与引导。尽管中国连续出台 了许多文件要求加强学校心理健康咨询工作,也出版了许多 教材,但形式主义严重,观念陈旧落后问题突出,地区差异 较大,整体水平不高,师资队伍缺乏,理论水平较低,指导 实践能力不强,操作缺乏规范,问题还很多。要通过心理问卷、心理调查、心理咨询引导问题农村大学生尊重生命、热 爱生命、和谐发展生命、关怀生命,使自己的行为正确、健 康、理智,让生命迸发力量与光芒,让人生快乐而上进。
6.加强安全教育,防范身边危险。珍爱生命,就包括 保全生命,就要加强对生命的安全引导,以避免不必要的伤 害与损失。这就需要远离意外伤害,如远离火灾、地震、洪 水、泥石流、雷电、毒品,也要远离“社交性伤害”,特别 是在长相打扮上要注意,在胆怯与受要挟时,在无援与利诱 时,在空虚与违法时,要理智对待,学会做正确抉择。从目 前伤害情况来看,网络交往、熟人伤害、酒后伤害、暴力伤 害问题比较突出与常见,带来的心理问题也非常严重,尤其 是女性,在心灵受伤害、人格尊严受污辱时最容易出现精神 崩溃、自残或自杀行为,需要切实加强安全教育,远离伤害。
7.用好时机给生命以爱心体验与责任担当。生命教育 可以集中进行,也可以分散进行,可以特定日子里面进行, 也可以平时工作中潜移默化。在时机选择上,需要进行渗透 性更新。一是在显性课程与隐性课程中进行生命价值与生命 意义的引导,进行公民教育,进行社会风气、风俗、习惯的 教育,进行必要的避害教育。二是问题明显时集中开展专题 教育,如毒品教育、预防犯罪教育、预防身边暴力教育、预 防疾病教育、心理专题教育等等。三是做好特别日子的仪式 教育,特别是团队活动、纪念日活动、社团活动等的仪式教 育。四是困难时期的触及心灵的生命教育,如争吵后、失恋中、受处分时、贫困中、就业中等等特定时期,要切实进行 生命引导,认真倾听,让对方宣泄。五是要给农村大学生以 实践与社会责任担当的机会,在爱心体验与社会实践中获得 生命教育,让爱心体验体现并强化生命的尊严价值,责任担 当实现生命的奉献价值[17],使生命发展与生命教育获得价 值提升。总之,在新的历史时期,高校思政工作要正视客观 存在的农村大学生生命现象,认真研究办法,构建切实可行 的工作体系与课程体系,加强引导与生命教育,以迎接多元 化时代的生命选择与挑战,让农村大学生在生命过程中健康 成长,在生命价值中得以实现尊严与社会价值,在生存状态 中能够珍惜并有所作为,在现实生活中道德升华,做合格公 民,有正确的人际关系与意见表达,从而实现人的生命价值 与社会发展的和谐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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