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拒绝他人的帮助时,日本人经常使用“いい、大丈夫、結構”等被称为万能词的 暧昧语,即同一个词包含两种相反的意思。例如:
(5)A:「もう一つ、(ももを)いかが?」 B:「ええ、これだけで十分ですので、結構です。」 (6)A:[ああ、ここにお座りください。] B:「あっ、席を譲ってくださってありがとう。でも、大丈夫です。」 (7)A:「あ、雨が降ってきましたよ。傘をお貸ししましょう。」 B:「あ、いいですよ。これぐらいの雨なら平気です。」 上述例子中的“大丈夫です、いいです、結構です”均使用其否定意义, 在包含“ご遠慮します”与“感謝の気持ち”的同时表示委婉拒绝之意。
2 语用功能 2.1 以face视角为基础的合作原则美国社会学家高夫曼提出了“面子”原理,即个人拥有的与社会关系相 关的形象。之后,人类文化学家布朗和语言学家列文森基于“面子”原理,提出了 “肯定面子”(即想要与他人接近)和“否定面子”(即想要与他人保持距离)。1 中列举的拒绝表达均未对对方做出肯定回应,体现了“否定面子”及在此基础上的 合作原则。
2.2 礼貌原则 1967年,美国语言学家格赖斯提出了“合作原则”,之后,作为补充, 利奇提出了“礼貌原则”。利奇认为礼貌原则与合作原则密不可分,它不仅指表面 上的彬彬有礼,亦指使话语效果具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2.3 交流原则 日本人在会话交流中,为了使对话流畅进行,有时也故意将语言说到 一半,把继续进行谈话的任务交给对方。如上述例(1)会话中,使用拒绝型副 词来隐晦表达与对方意见不一致,并未将话说完,省略了后文拒绝对方的真正原 因,此表达方式反而推动了交流的进行,使对话流畅不间断地进行下去,最后双 方达成了一致意见,体现了交流原则。
3 利弊作用 3.1 有助于维持和谐的人际关系 可以说编造对双方都有利的理由对于日本人来说是一种礼仪。其实有 时并非因所陈述的理由而拒绝对方,但如果毫无理由拒绝对方会使说话人感到抱 歉或尴尬,恐怕会影响日后关系。
3.2 有利于培养敏锐的观察力 日本人常常含糊其辞,很多话只说一半,有时甚至连前半部分都不说 清。。几次被拒绝后,被拒绝者就会注意到对方其实有明确理由不想接受邀请或 答应请求,并进行各种猜测。故而在这种以暧昧为美的文化中,日本人逐渐学会 了察言观色,培养了敏锐的察觉对方心情的观察力。
3.3 过度使用易产生反效果 有些日本人认为,如果一两次被对方委婉拒绝,并不会介意,但如果每次都被对方委婉地拒绝,倒不如被明确拒绝更好。有时会引起对方类似“あの 人はいつもなんだかんだと理由をつけて断るよね” “来たくないならはっきり そういえばいいじゃないか”之类的反感。因此委婉表达亦会给双方之间造成距 离感,如果言外之意不能被很好地理解就会成为矛盾冲突的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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