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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不去的记忆 抹不去的记忆800字

来源:竞聘 时间:2019-09-23 08:44:27 点击:

抹不去的记忆

抹不去的记忆 每个从山村走向外面的人,大概都有一个如梦如幻的村庄记忆,也都有一 个关于“老屋”的深深的情结。老屋里装着我们流逝的时光,紧握着我们生命的根 系,我们是随风飘浮的风筝,“老村庄”与“老屋”就是牵扯风筝的一缕丝线。我们 向往遥远的天际,挣扎着往远方飞翔,我们又不时地回首眷顾,因为它在自己的 根系中有着强烈的安全感、对飞出的老“巢”有着深深的眷恋。

回到老家的老院子,走进每一个熟悉的角落,我仿佛回到了30多年前,门 前的那颗百年老榆树,见证着这个院子的变迁,显得那么沧桑刚毅。这个斑驳破 烂的老院子寄托着我的童年、少年、青年生活,也包裹着爷爷、奶奶、父亲、母 亲,以及兄弟姐姐共同生活的岁月,我不忍心也不会将这些记忆丢失。

记忆中老院子的下面还有一个老老院子,是我家祖先住过的几孔烂窑洞, 童年的时候,几孔破窑洞门敞开着,黑魆魆的,每次路过那个破烂的院子都有点 害怕,我们在里面捉麻雀、捉乌鸦,大人害怕窑洞垮塌,就说里面有鬼呢,以致 我十几岁上学的时候都不敢进去,只记得窑洞很宽大,窑洞的掌子上还套着一孔 小窑洞,据老人说,那是用来躲藏土匪的,也许是用来储藏粮食的。后来大哥成 家要修建新窑洞,就把这个老院子填埋了,老老院子的模样已经远去,小时候听 伯父说过,民国九年海原大地震,老院子的几孔窑洞垮塌了,把一缸铜麻钱和几 块大木板埋到地下,由于当时伯父尚在襁褓,没有记忆,谁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在 哪里。

后来在爷爷手里,才修建了现在这所老院子。三孔窑洞门是那么窄小,没 有窗户,只有窑洞最上面一个窗眼,被烟熏的黑乎乎的,老式的木门没有上过油 漆,开关起来嘎子嘎子的响,很不灵活,窑洞里面堆放着一些破烂,只有墙壁上 的泥皮还很光堂。那时候虽说人穷,但力气不穷,窑洞挖的很宽大,泥皮抹得很 光,整个窑洞的流线很周正,窑洞里外没有一块砖,全部是黄土打的基子和泥巴 砌成的,虽然很简陋,但不难看出主人的细心和匠人精湛的土活手艺。窑洞对面 院边,是父亲带着大哥二哥70年代末修建的三间土房子,也就是我们弟兄曾住的 地方,早已坍塌的不成样子,唯有几堵土墙还能看出原来的模样。

30多年前,我从这个老院子走出,至今难以忘却老院子的每个角落。我挨 个窑洞仔细的看着,任凭思绪的大门慢慢打开,发现在父亲住过的窑洞墙壁上最 显眼的地方,贴着一张我1982年在部队荣立三等功的喜报,我费了很大功夫才剥 下来。我找遍老院子每个角落,寻找那段逝去的记忆,其实就想很早以前玩过的一把枣木棒槌,这把枣木棒槌,我们小时候,当做手榴弹投掷的玩,听母亲说, 搬家的时候看到没有啥用场,就遗在老院子了。

说起这把枣木棒槌,很有一段历史了,在清朝咸丰同治年间,甘陕发生回 乱,我们家几十口人被回民乱军杀害,我的太爷爷为了活命跑到陕西凤翔一带躲 藏,十多年后回乱平息了,带着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老婆回到了老家,这个陕西 老婆婆就是我爷爷的母亲,从陕西上来的时候竹背篓背来两件陕西地方家什,一 个纺线的纺车,另一件就是那把枣木棒槌。

后来我出差凤翔扶风一带做过简单的考证,陕西关中一带,至今还能看到 妇女洗衣服时候,把衣服放在河边上,垫着石头上用棒槌捶打,而我们老家一带, 没有人用过,也没有枣木制作棒槌,因为,黄土地方连看的石头都难找到,哪里 有垫着锤衣服的呢,纺车就更不用提了,环县气候干旱寒冷,种不成棉花,拿什 么纺线?这个“先进机器”在我们老家一带根本就没有用场,可见太奶奶从陕西上 来的时候深谙纺织浆洗之妇道,不忘带着自己的生活用具,遗憾我们家这件“文 物”已经找不到了。留下的只是老人只言片语的记忆和传说。

走出老院子,一种难以表达的思绪一直缠绕在我的心头,但最为重要的感 想就是老村的老院子对我们的的赐予和温暖,我们几代人的生命与成长都是这所 老院子给予的。这所老院子是我们初飞的“巢”,是我们一生一世怀念感戴的“巢” 也许回老院子的次数越来越少,或许这个“巢”已物去人非,早已倾落;
但我却将 它小心地珍藏在心灵的最深处,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在风和日丽的日子,甚至在 寒冷阴暗的冬夜,一个人将它细细地品味与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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