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育历史演化过程|文字的历史和演化过程

大学教育历史演化过程

1921年7月21日，法籍神甫于溥泽（P.P.Jubaru，1862年2月 3日-1930年4月28日）博士被任命为在天津开办大学的代理 院长，并成为天津工商大学的第一任校长(1921年7月-1925 年7月)。他将马场道100多亩地选为天津工商大学的校址， 为天津工商大学的成立作出了突出贡献。办学初期，经费来 源主要是罗马教廷津贴和法国耶稣会拨给教区的传教经费。

招生人数在波浪起伏中有所扩大（见表1）。1923年9月15日 正式开学，开始招收预科，首招51人。1922年4月23日，法 国的桑志华着手创建专门科研机构北疆博物院。曾任法国地 质学会会长的德日进博士扩充发展了北疆博物院。北疆博物院在中国古生物学界、古地质学界、考古界和博物馆界占据 重要地位。1928年南开大学沈士骏在一篇游记中将它描述为 “足以骄视首屈一指的北京地质调查所”。北疆博物院曾经 保存了4件“北京猿人”头盖骨模型，是考古界的无价之宝。

二、历史丰碑：天津工商学院（1933-1948） 1933年8月，天津工商大学在国民政府教育部第7923号 训令中立案，当时定名为“河北省私立天津工商学院”。这 个时期是该校最为辉煌的鼎盛阶段。1942年9月10日天津工 商学院刊物《工商生活特刊》中提到：“惶惶北国望学府， 巍巍工商独称尊”“，堪称与美国的康奈尔大学相媲美”。

表达了当时人们对它的评价和赞誉。天津工商学院曾以“实 事求是”为校训。今天的天津外国语大学以“中外求索，德 业竞进”为校训，一个“求”字，连接了大学追求真理、探 索规律、传播知识、塑造人才的精神和理念。虽然天津工商 学院是一所私立的教会大学，但也曾为中国革命作出一定贡 献。1936年，我党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姚依林同 志曾经考入该校会财系进行革命活动，时任河北省委组织部 长、天津市委书记。天津工商学院的刊物《工商学生》发出 “：我们是民族间的知识分子，要构成学生救亡的中心”， “要唤起三万万几千大众”“，要发动民族革命战争”。在 抗战时期，工商学院还建立了进步的“读书会”，传阅《西 行漫记》《中国的西北角》等红色书籍，不定期地编辑出版 了《文青》期刊，宣传抗日，激励救国。这些进步思想不仅仅来源于社会思潮，也是教师灌输的结果。1946年8月，原 中共中央青年工作委员会秘书长王金鼎到工商学院任教，传 播革命思想，组织并参加了1947年5月20日的“反内战，反 饥饿”示威游行。1947年9月中共地下党员郭华考入工商学 院企业管理系，随后建立了第一个党支部。天津市工务局技 术员、地下党员麦璇琨（1946年毕业于该院土木工程系）为 解放军秘密绘制城防图，被授予“解放天津有功之臣”称号， 为解放天津保护城市建筑作出了贡献。院系设置一直是制约 天津工商学院升格为大学的瓶颈问题。到了三四十年代，天 津工商学院得到了实质性的发展。1939年学院增设了法科， 招收18名学生，由于经费问题等原因于1940年6月停办。在 女子教育方面，天津工商学院也顺应时代潮流，1943年成立 了女子学院（简称“女院”）。女子学院增加了天津工商学 院的院系数量，使其达到了3院的最低要求。学院的系别增 加到8个（女院增加了家政学系和史地学系）。1945年9月， 女子学院改为文学院，增加中国文学系。1946年8月，文学 院增设了外国语文系，达到了3院10系的规模，为天津工商 学院升格为大学做了必要的准备。昔日的天津工商学院师资 队伍一流，办学水平一流，不仅在天津市而且在全国都具有 非常高的声誉。根据1935年《私立天津工商学院一览》中教 职工一览表统计，当时共有教职工37人，其中法国、英国、 俄国、比利时、奥地利和德国等国毕业或者肄业的教职工有 25人，且其中将近一半是博士毕业。外籍教师占全体教师总数的67.6%。之后逐步会集了一大批国内外一流的名师，主 要有：1930年到校的巴黎大学政治经济学博士尹凤藻教授；

1938年，美国密西根大学硕士、工商学院土木工程系主任高 镜莹教授（官厅水库的主要设计者）；
1945年到校的毕业于 美国康奈尔大学工学博士林镜瀛教授；
1945年天津工商学院 首任史地系主任侯仁之先生（新中国现代历史地理学的开创 者和奠基人，中科院资深院士）；
工商学院女子学院创立者、 毕业于美国俄亥俄大学研究院的孙家玉教授；
清朝贡生、清 华大学国文教授李奎耀先生；
清华大学本科毕业、哥伦比亚 大学硕士毕业的张杰民教授；
著名书法家吴玉如教授等。据 不完全统计，解放前曾经任教的部分教师中，就有18位法国 巴黎大学和里昂大学、美国康奈尔大学、英国伦敦大学、比 利时鲁文大学等国外著名高校的博士毕业生。他们代表了当 时世界一流大学的水平，也代表了中国学术界一流大学的水 平，更代表了天津高校一流大学的水平，是他们缔造了天津 工商学院的辉煌。当时大学很少，天津工商学院的毕业生成 就显著。1935年，天津工商学院第二届校友会曾荣耀地宣布 “：至现时，我校之毕业生尚无失业者。”1937年华南圭院 长曾说：“历年来服务工商各界之毕业同学，数量上虽属不 多，但皆能发挥母校埋头苦干之精神，刻苦耐劳，忠诚服务， 咸有相当之地位。”天津工商学院培养了一大批优秀人才， 为人类文明的进步铸就了学术精英。著名美籍华裔物理学家 袁家骝1932年曾就读于天津工商学院工科；
美国著名建筑大师张俊德、黄益分别于1937年和1938年毕业于天津工商学院。

天津财经大学博士生导师李宝震教授曾于1931年考入天津 工商大学；
工商附中和津沽附中的毕业生也是人才辈出，其 中1939年毕业生沈湘成为著名音乐家，周汝昌为著名红学家。

天津工商学院的文体组织也比较健全，设有网球队、篮球队 和排球队等体育组织。1941年9月1日，天津工商学院已有本 校的40人管弦乐队（见图1），居中坐者为著名音乐导师张 肖虎。足见当时素质教育的办学条件非常好。抗日战争爆发 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洋大学、南开大学等内迁，一 些留下的师生转入天津工商学院，客观上强化了学院的师资 力量。

三、闪即流星：津沽大学（1948-1952）津沽大学在历 史上存在了仅仅四年，时间短暂。这个时期院系设置调整频 繁，人事变动较大，但在教学质量上一直保持较高水平。尽 管与工商学院相比逊色，但仍然保持了全国一流院校的地位。

（一）校名两度变迁1948年10月26日是天津工商学院必 须铭记的一天，经过刘仁校长的积极争取，国民政府教育部 正式批准天津工商学院为私立津沽大学，立案公文正式到达。

当时整个校园一片欢腾，广大师生举行了4天的庆祝活动。

解放后，法国神甫卜相贤副校长，不熟悉中国的国情，抵制 政治课的开设。一时间教学秩序严重混乱，最后黄敬市长出 面才使问题得以解决。这个事件给学校带来了不良影响，也 成为政府收回教会学校的直接原因。事隔50年，在天津工商大学成立90周年的座谈会上，津沽大学的老毕业生谈及此事 时依然义愤填膺，谴责卜相贤的行为。1951年9月19日，中 央人民政府批准，津沽大学改为公立大学。津沽大学隆重举 行了“庆祝津沽大学改为国立接受典礼”活动，时任教育部 部长马叙伦、天津市市长黄敬等到会祝贺。同年11月9日， 时任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叶剑英元帅视察天津，特地来到津沽 大学看望师生。物理学家张国藩担任校长，后廴西来到天津 财经大学任博士生导师的李宝震教授为副校长，王金鼎为教 务长。1952年春天全国进行院系调整。同年8月，津沽大学 的工学院并入天津大学，财经学院并入南开大学。在津沽大 学师范学院的基础上与其他学校合并成立了天津师范学院。

（二）院系调整较大如表2所示，根据1950年10月11日 填写的数据，津沽大学的院系设置仍为3院10系，分别是工 学院、商学院和文学院。工学院设有土木工程系、建筑工程 系和机械工程系；
商学院设有会计财政系、国际贸易系和工 商管理系；
文学院设有中国文学系、外国语文系、家政学系 和史地学系。从以上设置可以看出，津沽大学是以文科为主 的综合性高校。当时最有影响的是土木工程系、会计财政系 和家政学系以及史地学系。津沽大学进行了较为频繁的内部 院系调整。1950年10月经教育部批准，工商管理系改为企业 管理系。1951年1月6日，达到了3院12系，文学院改为师范 学院，设数学系、物理系、生化系、史地系、外国语文系和 中国语文系，原来的家政学系撤销，这为后来更名为天津师范学院做了组织和专业上的准备。1951年6月，经教育部批 准，商学院改为财经学院，原来的会计财政系更名为会计系， 国际贸易系改为贸易系。这种系的更名更加适合建国初期的 经济形势。

（三）教学质量上乘津沽大学继承了天津工商学院注重 教学质量的传统，它的许多做法至今仍然具有借鉴意义。其 一，引进高水平师资。聘请了南开大学财经学院院长袁贤能， 外文系主任司徒月兰和孟志芹等教授。1949年7月聘请了北 平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北平女子师范学院文科教授寿镛为文 学院专任教授。这就保证了较高的教学质量和较好的社会声 誉。其二，对于不合格的师资坚决予以辞退。在1949年第一 学期的“私立津沽大学教员解聘表”中，记载了一位钟老师 的解聘情况，“因多数学生不满意”而解聘。一聘一辞，是 提升师资队伍整体水平的必要措施，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 师资队伍较高的整体水平。其三，严禁教师校外兼职，集中 精力搞好教学。在校规中有一条规定，教师“非经院长认可 不得在校外兼职”。这种要求对于提高本校的科研水平和教 学质量具有制度保证的意义。其四，学生淘汰率较高。

1948-1951年共有注册学生3327人，毕业学生440人，毕业生 占注册学生总数的13.3%。虽然学生未毕业的原因很多，但 同时也反映出学校对学生质量要求很高。

（四）就业形势极好当时毕业生大多是贸易部、组织部、 卫生部、劳动部、重工业部、军委等国家机关的公务员或军职人员，有的分配了还不去报到，个别的去了又走了，甚至 有关部门给学校写信责查那些不服从分配的毕业生。根据河 北大学档案馆档案，以1950届家政系毕业生为例，共有14名 同学毕业，其中分配到卫生部的有11人（占毕业生总数的 78.6%），组织部1人，未分配2人。1950届国际贸易系毕业 18名同学，全部分配，用人单位有天津市贸易局、检验部门、 海关和财经委员会、职校和商校等。在档案中，我们还发现 了当时中央人民政府组织部发给津沽大学的一封公函，大意 是说有两名同学分配到组织部工作，大约2个月后，以生活 不习惯为由自行回到天津，要求津沽大学对这两个学生给予 处分。足见津沽大学毕业生就业形势极好。（五）办学声誉 稳定1950年3月13日，津沽大学开学，天津市市长黄敬亲临 大会并讲话。1951年1月6日，学校成立了校政改革委员会。

辅仁大学校长即后来北京师范大学校长陈垣先生致电祝贺。

充分反映了国家和政府对津沽大学的重视。客观地说，虽然 升格为津沽大学，但是其声望和地位远不及天津工商学院。

师资上的最主要问题是青黄不接，从1950年前后的学校人事 处教职工花名册上分析，当时公共必修科共有8人，其中副 教授1人，讲师1人，助教6人。生化系教授5人，讲师3人。

史地系教授8人，副教授1人，其余是讲师、助教。以年轻教 师居多，而且相当一部分是本校留校学生。津沽大学的办学 规模与师资虽无法与北大清华相媲美，但在天津还能够与北 洋大学和南开大学形成三足鼎立之势。1952年以前，津沽大学居于国内一流大学水平，1957年张国藩转任天津大学校长。

从张国藩校长的任命来看，在50年代初，津沽大学至少与天 津大学旗鼓相当。从《1950年度中央教育部所属各院校学生 人民助学金额表》来看，津沽大学属于教育部直属高校，发 放人民助学金的排名居第12位，排在北大清华前面、燕京大 学之后。足见当时津沽大学在全国高校中的地位。1952年院 系调整以后，无论是师资设备、招生人数，还是专业水平， 新成立的天津师范学院都难以与天津大学和南开大学同日 而语。譬如李宝震、张翥等著名教授调入南开大学；
李惠村 教授1944年毕业于天津工商学院、1948年在津沽大学任教， 之后随院系调整并入南开大学；
华南圭（1876-1961）1933 年出任天津工商学院院长,并创立建筑工程系，院系调整中 随工学院调入天津大学担任教授。

四、薪火相传：天津外国语大学（1964-） （一）从天津师范学院到天津外国语大学的沿革1952年 我国院校调整，在马场道校址，以津沽大学师范学院为基础 成立了天津师范学院。1958年2月11日天津改为河北省辖市， 同年6月，天津师范学院更名为天津师范大学（不是现在的 天津师范大学）。1960年8月1日河北省委批准在当时天津师 范大学基础上成立河北大学。1967年1月2日，天津市改为直 辖市，1970年11月，河北大学迁往河北保定。1970-1974年 在马场道校址上设有天津教师进修学院。1964年3月23日， 教育部通知河北省教育厅批准秦皇岛外语专科学校成立，1965年9月更名为河北外国语专科学校，1969年10月1日更名 为天津外国语专科学校（河北区志诚道）。1974年6月4日国 务院科教组发出通知，新建天津外国语学院，实际上是由天 津外国语专科学校、原天津外国语学校、原天津师范学院 （1958年9月成立，即今天津师范大学前身）日语专业等重 组为天津外国语学院，自此搬到马场道校址。2010年4月教 育部批准其升格为天津外国语大学。

（二）连接天津师范学院与天津外国语大学的纽带天津 外国语大学不仅承袭了天津工商大学的建筑和校址，而且还 延续了部分学缘关系。1970年河北大学迁校过程中，调离的 教职工达到44%。这些调离人员基本上都留在了天津市，有 些就留在了1974年成立的天津外国语学院。乔福生、唐德夫 妇曾经是河北大学（校址天津）的中文教师，后调入秦皇岛 外语专科学校，随后转入天津外国语学院；
1960年毕业于河 北大学英语专业的丁耀华，留校任教后调入秦皇岛外专，随 后转入天津外国语学院，任英语系主任；
河北大学（校址天 津）哲学系的侯魁老师，调到秦皇岛外语专科学校，随后转 入天津外国语学院，曾任外国语学院宣传部长；
天津外国语 大学资深教授钟作猷先生曾经担任河北大学英语教师，后调 入天津外国语学院。天津外国语大学与河北大学、津沽大学、 天津工商学院，具有渊源不断的学缘关系。初步统计，天津 外国语学院成立之初，教职工中是河北大学、津沽大学和天 津工商学院的毕业生和教师共19名，占当时全院教职工120人的将近1/6。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温宗祺先生，他可谓是联 系原天津师范学院与天津外国语大学的纽带。温宗祺1953年 10月调到马场道的天津师范学院任副院长，1956年5月至 1957年10月任党委书记；
1964年调到秦皇岛外语专科学校担 任第一任校长；
1974年天津外国语学院（马场道校区）成立， 他担任院核心领导小组副组长；
1979年6月至1983年12月担 任天津外国语学院院长。有人说一个校长就是一所大学，可 见大学校长的风格的确影响着大学的精神风貌。温院长将马 场道天津师范学院的学风教风带到秦皇岛，建立了河北外语 专科学校，又将其带回马场道校区，升格为天津外国语学院， 并担任了五年院长。这种师资与校风的历史流动使天津工商 学院与天津外国语大学的学缘关系密切相连，源远流长。天 津工商大学已经成立90周年了，沧海桑田，校名更迭。一所 学校的演变与传承，既要考虑学缘也要考虑地缘。一个源头 两个分支的情况在中国是存在的，大陆原来的校址上有清华 大学和苏州大学，台湾有清华大学和东吴大学。今日天津外 国语大学校园网的“学校简介”中明确写着“1921年，学校 前身之一的天津工商大学在马场道建校”。因此，天津工商 大学有两个分支：一是河北大学；
二是天津外国语大学。